“哥哥,我喜欢你,可以跟我在一起么天呐!”
从头到尾念完,许甜像刚反应过来似得,瞪大眼睛捂住嘴巴,狠狠倒吸了一口气。
“凊釉妹妹,你怎么能写这种东西?”
柳沁兰目睹全程,刚想伸手把许甜举着折纸的手按下来,主位上的闻老太太直接摔了面前茶盏,指着林凊釉气势汹汹。
“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们闻家看你可怜!把你接到京市好吃好喝的供着!竟养得你对我们阿宴生出这种龌龊肮脏的心思?!”
“你把这东西带到我儿子的生日宴上来打得什么主意?!想干什么?!”
“看来有其母必有其女这话说的半点没错!我当初就不该点头!就算都嫌我心肠硬记我的仇,也比让你来闻家兴风作浪要好!”
“你妈当年就差点害得我们母子离心,你这个女儿又想打什么主意?是不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想要”
“妈!”
闻洌川疾步上前,这才终于打断闻老太太。
她指责的刻薄至极,字字句句都没留余地。
偌大一间别墅里气氛剑拔弩张,陷入冰封般的死寂,连头顶巨大吊灯上水晶被风吹动的声音都变得清晰可闻。
但从始至终,林凊釉都面色镇定。
她目光先从许甜脸上扫过,再与江扶歌对视。
怪不得从昨天开始,这两个人言行举止间总透着奇怪。
先是趁停电时将她带到闻宴门口,诱引她进去,等恢复光亮后,带着众人找过去,让大家都看到她摸黑趁乱找上门和闻宴独处。
再是制造一场意外,精心挑选出此刻这样众目睽睽的场合用来揭发,好将她死死钉在耻辱柱上。
一切有引有据。
旁人几乎立刻就会认定,她是个对养家哥哥产生越轨感情,心怀不轨勾引的背德者。
林凊釉闭了闭眼,无声吐出一口气。
她根本不敢想,若是前世十七岁时的自己遭遇这种荡妇式羞辱,该会有多崩溃,多难堪。
“我从来没写过这种东西,完全不知道它怎么会出现在我包里。”
林凊釉迎着所有人的注视,咬字清晰,个个掷地有声。
一听到这,闻老太太觉得林凊釉是死不悔改,用力一拍桌子欲要再发作。
闻洌川按住她要抬起的手,眉头紧紧拧作一团。
“妈,您先让凊釉把话说完。”
林凊釉从许甜手里将那张折纸抽出来,坦率将上面字迹展闻,继续不卑不亢道。
“就算我真存了什么不该存的心思,也没必要选在闻叔叔过生日这种场合挑破。”
“我和闻宴平日里不光吃住在一起,还上同一所学校,比此刻更好更安全的时机不是很多?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
“更何况,我对闻宴没有一分一毫的男女之情,无论心理还是行为,都不曾有过半分逾矩,现在干干净净,以后也会清清白白。”
尤其最后那句话。
她几乎是一字一顿说出口的。
闻宴就站在一旁,听得格外清晰,像是砸进他耳膜里的,堵得发胀。
话讲到这,刚刚还在盛怒之中的闻老太太态度稍冷静了些,语气半信半疑:“谁知道你是不是一时冲昏了头脑,迫不及待了?”
林凊釉正要回应,江扶歌却抢先上前搂住闻老太太的胳膊。
“好了闻奶奶,这事就先到此为止吧,你别气坏了身子,凊釉妹妹年纪轻脸皮薄,还是回头一家人坐下来慢慢的说比较”
“既然已经开了头,就别不清不楚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