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最后的下课铃响,新学期第一天结束。
林凊釉去办公室找老师问题,耽搁了点时间。
等她回来,发现白予奈还在等自己,两人说说笑笑收拾好东西,走出教室来到储物柜前准备换鞋。
钥匙插进锁孔里转动半圈,柜门刚弹开,一沓子信封便从里边掉出来,噼里啪啦撒到地上。
“我说什么来着,你人气超高,真快要盖过江扶歌了。”
白予奈倒不觉得意外,主动帮忙捡起那些信,拿在手里粗略翻了翻,咂咂嘴。
“这帮男的字可真够丑的,能不能去描描练习贴再学人家写情书啊。”
林凊釉皱眉:“他们怎么把东西塞到我柜子里来的?”
“以咱们学校这些男生的家境,对付个学校的破锁算难事?”白予奈一摊手:“只要他们想,别说储物柜了,你家里衣柜也打得开。”
林凊釉眉头蹙的更紧,从白予奈手中接过信封,全数丢到了垃圾桶。
大概是因为前世上学期间她每天跟在闻宴身边,几乎二十四小时待在一起,毕业工作后便结婚成为闻太太,所以几乎没什么异性对她产生过兴趣。
现在突然这么被关注,她很不适应。
“bravo!”
白予奈笑嘻嘻跟在后头鼓掌,顺手帮林凊釉把垃圾桶盖重新滑上。
“不愧是我亲自挑选的朋友,我就知道我从小到大眼光都特别好。”
“一帮不懂尊重人的丑少爷,你这么做就对了,如果被我抓到谁再撬你柜子,我就把他的脑袋和信一起锁进去。”
林凊釉不由得被逗笑:“奈奈,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平等地厌恶每一个同龄男生呢?”
“满脸青春痘,超绝儿童身材,还蜜汁自信,哪里值得我喜欢?”
白予奈皱着眉折完手指,傲娇一撩头发。
“凊釉,你就是在国内吃的太差了,改天度假我带你去外边的世界看看,欧洲男人的花期才叫花期,开的那叫一个艳。”
“算了,我怕我回来以后会抑郁。”
林凊釉一边和白予奈开着玩笑,一边换好鞋子,与她并肩出了教学楼走到操场。
学校的夕阳光景总是格外好看。
金橙的落日挂在天际,温柔映洒在身侧年少朋友的脸上,墨绿篮球框的边沿,前方学生肩上书包轻轻晃动的拉链。
原来曾经不愿回忆的高中时光,有如此多美好的瞬间。
是她只将眼睛放在闻宴身上,忽视错过。
林凊釉忍不住抬起头,缓慢展开五指,轻触了下面前被夕阳光芒渲染的空气。
“干什么呢?”白予奈发问。
“摸一摸青春的味道。”
林凊釉开口时,一双杏眼不自觉弯起,变得潋滟。
白予奈当然不理解,只当林凊釉是在玩闹,正要调侃,余光扫到不远处正站在学校门口的两个人,碰碰她肩膀。
“摸完别把手收回去,直接甩到那俩塑料姐妹花脸上吧。”
顺着白予奈视线,林凊釉看到江扶歌和许甜,她们站在大门内侧,视线直直投过来,明显是在等自己。
她神色没变,淡然按照原来步伐走过去。
果然,在她直接无视掉这两个人,即将经过迈出大门的时候,江扶歌开了口。
“凊釉,你能不能过来下,我有事跟你说。”
“就这么讲吧,我听力很好。”
林凊釉停在原地没动,示意白予奈可以先走,对方却环抱双臂贴着她肩膀站好,瞪了对面蠢蠢欲动的许甜一眼,收效奇好的让这人闭上了嘴巴。
江扶歌略感不满的抿了抿唇,犹豫了下还是继续道:“我想说的事,关于闻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