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原生家庭非常不好。
我爸妈经常莫名其妙的打我。
爷爷奶奶也不待见我。
我像只被族群欺负的丑小鸭。
渴望羽翼丰满展翅翱翔。
直到我生了一个猴孩子,才明白小时候没有一顿打是白挨的。
1
我儿子皮皮正流着眼泪控诉我的心狠手辣,
因为我刚刚打了他,用家里能找到的最粗的擀面杖。
我腿都被你打断了呜呜呜,以后要是残疾了我跟你没完呜呜。
他报复似的哭的很大声,整个小区的人都听到了。
一会邻居敲门；你可不能虐待孩子,我听你家孩子连续哭泣半小时以上了吧。
我还没说话,皮皮就大声哭叫；
叔叔呜呜,妈妈打我呜呜,妈妈用擀面杖打我,快帮我报警,我要被打死了。
他哭的一抽一抽,口齿不清的告状。
邻居掏出手机。
我说；他把家里的狗粮带去幼儿园,说是巧克力豆,请同学吃。
邻居拨弄手机的动作明显迟缓。
皮皮的哭闹丝毫不减。
邻居尴尬笑笑；或许孩子只是想分享美食,你也消消气。
我也尴尬笑笑；他已经连续分享一周了,他同学的妈妈今天找上门,说她女儿小芳被皮皮强塞狗粮,还说可好吃了。
我才知道的。
邻居憋笑着关上了门,我听到走廊里爆发了雷霆般的笑声。
过了一会儿,隔壁家里传来更大的笑声。
我问自己；你为什么不笑
看着儿子一抽一抽的哭,我回答自己；因为我天生就不爱笑。
2
我最初以为皮皮也吃了不少,后来我问他,他说他一口没吃；
因为妈妈说过,这个人不能吃,但是闻着好香,所以我分享给了同学。
我娘家离得很近。
隔天这事就传到了我妈耳朵里。
中午,来自老母亲的问讯电话来了。
听说你打皮皮了那猴孩子又怎么了
我感动落泪,本以为是训斥我的,结果是体贴我的,他们不像其他人一样,第一句话就斥责我；
孩子能闯多大祸,你做大人的多引导就好了,打什么嘛。
现在打孩子都犯法的,你以后可不能这样教育了。
我跟爸妈诉说皮皮的光荣事迹。
听完他们嘿嘿直笑；
怪不得是你孩子,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我
我小时候除了挨打就是挨骂。
我能惹什么事。
我的声音闷闷的；
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有一天半夜睡得好好的,我爸拿皮带给我抽醒了,我现在还忘不了。
光想想当时的惊慌失措,我眼泪就差点掉下来。
3
妈妈笑的很大声。
爸爸在旁边说；
那是你跟邻居小孩玩,你把人家绑到树上,你说你扮演劫匪,那小孩扮演受害者。
你把人小孩绑好,太阳落山就跑回来吃饭了,你把人小孩忘了。
人小孩被绑在树上又饿又冷,晚上又黑,害怕的直哭。
妈妈笑着说；那天总感觉哪里有小孩哭声,我还问你爸,是不是小孩的冤魂在捣蛋。
老爸；你别说那叫声是听着挺渗人的哈哈。
我一脸懵,一点也想不起来这事；
真的吗
老爸没好气的说；这有啥假的,我们都快伴着哭声睡着了,邻居很大声的敲门,我们才知道了事情经过。
老妈心有余悸；那孩子被他妈妈抱着,嘴唇都冻紫了。
老爸说；我当时如果不去屋里抽你,邻居眼看着就要报警抓你,你这行为最次也是非法拘禁了。
老妈拍拍胸脯；那次可把妈吓坏了。
我也吓到了,我小时候这么皮吗我记得我很乖的呀。
但是,他们也有错；
那你们限制我自由干嘛,不让我出去跟其他朋友玩耍,就让我在家里待着。
你们知不知道,小朋友是需要在户外多活动的。
我爸无奈的叹息；那件事之后,十里八村都在传你的事迹,人家们的大人都教育小孩,让别跟你玩,为了唬住小孩,大人们便说你是恶魔转世。
我妈也颇为无奈；对,我们总不能放你出去,让你知道自己是个恶魔吧所以那段时间我们没让你出去玩。
我恍然大悟,我说怎么有一段时间,别人看我的眼神中带着一点让我飘飘然的味道呢。
回头看着皮皮阴郁的脸,我想补偿他一些好吃的好玩的,哄哄他。
然后跟他解释清楚,这个事情是他有错在先,不要让他跟我似的,一直生活在阴影里。
4
我努力的扬起笑脸,先跟他讲道理,但他似乎并不感兴趣,我只能换个方法；今天妈妈请你吃星巴克,好吗
皮皮眼睛亮了,高兴的蹦跶；好啊好啊,妈妈我们现在就走吧。
他这个蹦哒样,腿比之前还利索。
好。
孩子还是很好哄的嘛。
到店里,我大方的表示；今天儿子要什么就上什么。
等我上厕所结束,看着一桌子的可乐想打人。
星巴克一杯26元的可乐,我儿子点了15杯,摆满了整个桌子。
他星星眼看我；妈妈,我尝过了,这个最好喝。
我冷着脸,结账回家,且想把儿子留在店里,让他打工还可乐钱。
服务员笑嘻嘻的把一桌子可乐打包。
当我黑着脸到楼下,老公看到我,教育儿子；
你看你妈妈多开明呀,从不扫兴,儿子想要这么多可乐,妈妈都给买,你看妈妈多好啊、
爸爸小时候可没这待遇,爸爸那时候就想要个花环,爸爸想买下来送给全班最好看的女孩,结果你奶奶不让买,在人潮拥挤的集市上打爸爸,可丢脸了。
婆婆脸色阴沉的看着他；你那会要的哪是花环,你想要的是花圈。
仿佛有点好笑,她的嘴歪了一下；
本来我想满足你的愿望,不就是买个花圈回家嘛,除了不吉利点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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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说你想送人,那我能让你买嘛
老公的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在一点点瓦解,但他还是表示儿童幼小的心灵需要小心翼翼的守护。
直到他得知儿子买可乐用了将近四百元。
公公从卧室出来,大大咧咧的表示；不就带个孩子吗有什么难的,来皮皮,来爷爷这里玩。
他们在客厅玩起了打针的游戏。
公公用棉签当针头。
皮皮也拿棉签,但皮皮不满足这不痛不痒的棉签,玩了没几分钟,跑卧室把给猫注射疫苗的针筒拿出来,针头在前面明晃晃的。
爷爷吓得哎哎乱叫,皮皮觉得好玩,笑着要扎他。
婆婆夺回皮皮的针筒,并瞪了公公一眼。
皮皮开始大哭。
公公表示；小孩真难带。
5
隔天,公公婆婆带着皮皮去村里玩,我终于能歇一天,在沙发上躺着美美刷手机。
傍晚我便接到小卖铺电话；皮皮妈妈哈哈哈。她笑得开心,我被她感染,也乐呵呵的笑。
哈哈你家皮皮哈哈哈哈……她笑得喘不上气。
我想,我优秀的儿子总算干了点好事,瞧把别人给乐的。
她终于从笑抽的状态恢复过来；皮皮来买东西,付钱的时候付的冥币哈哈哈哈。她又笑了起来。
我；不嘻嘻。
马不停蹄的下楼看。
公公婆婆围着人群看别人下棋呢,连孙子不在身边了都不知道。
不出一分钟,皮皮拿着冥币购物,还大方的表示你不用找了的故事便传遍了整个小区。
皮皮逢人就会被夸一句；这小孩可真有出息哈哈哈哈。
皮皮也乐颠颠的笑,觉得自己可美了。
我心里的伤害谁能弥补。
我嫌带皮皮太丢人,便把皮皮给爸爸,自己回娘家住住。
爸妈听我说了这件事之后,哈哈哈笑个没完,我后悔我就不应该说。
在我表达了小孩难带之后,妈妈说；
这算啥,你小时候可比这皮。
爸爸也说；你不大一点,台风天外面呜呜刮大风,你要去外面玩风筝。
妈妈点头；是呢,家里的风筝风车都让你找出来了,我们不出去你就想自己出去。
我；啊那最后怎么样了
妈妈没好气的说；打了一顿就老实了。
我；……
6
安稳没两天,接到老公电话；今天是母亲节,儿子要给你一个惊喜,你快回来吧。
儿子终于长大了,知道给老母亲制造惊喜了。
真是没白疼。
我对着镜子刷牙时,特意练习了一下微笑；
记得之前给妈妈送母亲节礼物,是一个我制作了很久的卡片,但妈妈却很随意的把它丢在了地上。
为此我伤心了很久。
我可不会做这种伤害皮皮幼小心灵的事情。
终于等到儿子放学。
他还搞神秘要我闭上眼睛。
当我闭着眼睛幻想鲜花卡片时,我仿佛已经进入领奖的殿堂。
好,可以睁开眼睛了。
我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非常精美的银镯子。
我当即就笑不出来了,以儿子的能力,再怎么样也买不起这个。
你哪来的我严厉的问。
此时我已将不做一个扫兴妈妈忘在了脑后。
儿子等待夸奖的心情也被冲散,小脸肉眼可见的紧张；我捡的,妈妈你别嫌弃。
捡的我想起幼儿园老师前两天在群里说；我的镯子丢了,你们谁家孩子如果捡到了,请还给我,谢谢。
我黑着脸把镯子拍照发给老师,老师很快回复；是的皮皮妈妈,是我的。
心情低落,妈妈打电话过来问我；皮皮给了你什么礼物啊
我；别提了……我跟妈妈大吐苦水。
妈妈轻描淡写；挺好的呀,最起码是自己能拿出的最好的东西,把最好的东西给了妈妈。
这就是隔代亲吗；我当年也送你礼物了,你怎么没夸过我
虽然隔着话筒,我依然听出了妈妈表情里的嫌弃；你可不如皮皮,你撅着屁股做了半个月的卡片,那卡片上是什么你记得吗
这我确实忘了,我只记得当时做了很久；写的字吧……
屁,你能写点字也挺好,就写妈妈我喜欢你都行,但你没写,一个字没有,上面密密麻麻沾满了大大小小的蟑螂,你知道我看到那个卡片时受到的惊吓吗我差点哇一声哭出来。
我嘿嘿笑着,死去的记忆慢慢复苏。
是的,那是很多个三口之家,我当时做的时候还想让妈妈数数那有几户。我当时想的是三口之家很幸福哈哈哈哈。
妈妈很无语；幸福啥呀,被你粘在纸板上没有吃没有喝的,关键把我吓够呛,往后很多年做噩梦都有那个卡片的影子。
我嘿嘿笑；对不起妈妈,我那时候不懂哈哈哈。我仿佛在用这个治愈我自己。
希望皮皮长大后能给我一句道歉。
他的妈妈被他弄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电话那头传来妈妈的声音；你放心,皮皮还小,等长大了慢慢就好了,上了小学就省心了。
我心里又燃起了希望,他现在都知道用冥币套现,以后肯定聪明。
7
可直到他上小学,我才觉得他的笨是世界上能排上号的。
读拼音舌头永远捋不直。
数学加减永远要脱袜子才能完成。
面前摆着三个葡萄问他是几个,他说；八个。
一个一个数过去,三到头。
问几个；
八个。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唉,这孩子可能对八有什么执念吧。
就美术可以不用我操心,但他画的仙女永远有一嘴鲍鱼牙,尖尖的。
我老公安慰我；孩子想象力丰富,这是好事。
我已经放弃了望子成龙的念头,祈祷上苍让他当个人就行。
有天我在群里看到老师布置了一张试卷的作业。
他回到家,我翻遍了书包没找到他的作业,跟儿子对峙。
皮皮说；那个试卷说它想获得自由,我便给了它自由。
我看着他眨巴眨巴的眼睛,心想上辈子一定是造孽了,才惩罚我当皮皮的妈妈。
捏着他的耳朵在垃圾桶里翻出试卷时,妈妈提着鸡肉来到我家；最近感觉你心浮气躁,给你补补。
我跟她大吐苦水,并由衷的感慨；我小时候多好啊,作业自己做,家长从来不用辅导。
妈妈切了一声；呵呵,是不用辅导。有一段时间你放学后特别闲,我们问你作业写完没,你都说写完了,直到有一天,你爸接到老师电话,说你最近的作业一直不交,已经有大半个月没交作业了。
我；啊我有那么不省心吗
你爸当时特生气,问你你还撒谎,抽了一顿才从草丛里把作业本找出来。
我爸打我我倒是记得,吓死我了当时。
你这就是典型的光记仇,不记原因。
妈妈这句话点醒了我。
皮皮永远不知道,这天他姥姥三言两语便救了他一命。
8
但是越长大越让我头疼。
语文认字时,一首古诗里的字,指一个让他说这是什么字,他不会,他就得从头默一遍,一个一个默过去,他才能知道这是什么字。
二五能得出十一,5+5知道是多少,5+6就得脱袜子了。
我甚至想带他去医院看看脑子。
不过他英语朗诵出奇的好,我在厨房做饭,他能读很久。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他只是在嘴里乱喊的。
我在心里默念；不气不气,气坏身体不值得。
推开门看到他拿着手机玩还不忘嘴里叽里呱啦时,彻底破防。
你把这点聪明劲儿用在读书上,你早进年级前十了！
他说；那不能,我最多进前二十。
我；……班里总共二十九个孩子。
他看着我；我对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怎么办,手很痒,抽还是不抽
9
再长大一些,试卷逐渐加大难度,给他报了补习班。
倒是进步神速。
这天不出十五分钟,就写完了一张试卷。
我兴高采烈的以为自己花钱是非常值得的。
直到看到他的试卷上写满了；
答；画一个长方形,里面写着30秒,还非常细致的画了三个括弧。
每个答案的秒数还不一样,从3--60不等。
模仿的是微信的语音条。
我气到咆哮；皮皮！你完蛋了！！
我抄起沙发上的衣架,开始劈头盖脸一顿揍。
我不知道这对他以后能造成多大伤害。
但我知道我要是不发泄这一下,我得憋疯。
10
二年级,他开始造句；
有的……有的……
他造；山上的花有红的,有白的。
我说；儿子,有的在一块站着,你可以写有的红,有的白。
皮皮不解；他俩是独立的呀,他俩又没残疾,为什么不能分开站。
我；……疑似丧失语言组织能力。
他还开始写词语仿写。
金灿灿ABB形；
他写；拼多多,运
险险。
有一说一ABCB形；
他写；有二说二,有三说三。
空格没了,他在后面写；有四说四,我可以一直写下去,写一万个。
我不想说话。
他问我；妈妈,你为什么不说话,是因为不会吗
后来,他开始写日记；
今天放学回家时,我遇到一只猫,我问它怎么在这里,它说；＇喵喵喵喵喵……＇
后面的半页纸全是喵字。
最后他写；这只猫真是一个话痨,我明天还要跟它聊天。
第二天他的日记写；我今天又遇到那只猫了,它很兴奋,跟我说；‘喵喵喵喵……’
一点都不意外,后面半页又是喵。
我以为他要写一周,结果隔天他的日记就改了；
今天遇到的是一只狗,它说；‘汪汪汪……’
结尾写；它怎么跟那只猫一样话痨。
我问他；儿子,那个猫呢
皮皮说：写喵太复杂了,得写半天,写汪简单,我以后还是跟狗做朋友比较好。
我；……我刚刚网购了一个教鞭,不知道怎么样
11
三年级,他开始写作文。
我终于理解古人说的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是什么意思了。
看他的样子真的很像。
后来他终于写完了。
我拿起一看,两眼一黑。
这个两眼一黑不是形容词,因为皮皮的作文里,画着一个又一个方方正正的黑点。
远看很像字,近看才知道是刻意画的。
我咬牙切齿；皮皮！
皮皮抱着脑袋；妈妈,我的作文只是打了马赛克,我写了的,你相信我！
他怂怂的用软绵的语气侮辱我的智商。
我以为,他也就是语文有点没天赋,直到他在数学算术题里算出；
妈妈今年的年龄是516岁。
我说；儿子,你妈是百年老妖啊
皮皮也意识到了什么,但他没想过是自己的答案错了。
他拍着胸脯说；妈妈,你放心,有我在,我会让你长生不老的。
我想,我可能确实老不了,年纪轻轻的就会被气死吧。
12
有一天,我接到英语老师的电话。
她是一个彬彬有礼的年轻老师,她真诚的建议我给儿子报个英语辅导班。
她说她真的没办法教皮皮,你家这个孩子真的又笨又皮。
我生气的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儿子。
她让我去学校一趟,看看儿子模拟考的试卷。
我怒气冲冲的就去了,干啥也不能侮辱我儿子。
但当我拿到所有空都填着I
do
not
know的英语试卷时,笑着跟老师道歉；
我确实在考虑给他报班来着。
老师嘱咐我；别给他报三年级的班,你给他报二年级的。
我把他领到辅导班,他看着别家孩子打拳击,特别想学。
鬼使神差的,我找到了揍他的正当理由；
皮皮,你只要打赢妈妈,妈妈就给你报拳击。
在经过管理员的允许后,我们都戴上了厚重的手套,我开始放开手脚,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打倒了。
起来,你是男子汉,不能倒下。
不知道被我揍趴下多少回,皮皮哭着说；呜呜,妈妈我们报英语班吧。
可我还是没解气,满场地跑着揍他。
后来他又哭着说；呜呜,妈妈也可以再报一个数学班。
结束时,儿子鼻青脸肿,看我的眼神带着惧怕。
管理员问我；女士,你之前是不是练过拳击
我嘿嘿一笑。
我哪练过拳击啊全是被皮皮激发出天赋了。
说来也奇怪,自那之后,皮皮再也没有跟我顶嘴,各科成绩也上升了不少。
13
直到有一天,我要送他去辅导班,他问我；妈妈我能不能不去
我说；不能。
彼时他正在吃早餐,吃着吃着突然开始僵尸跳。
给我吓一跳；皮皮你怎么了
但皮皮并不搭理我,还时不时的翻白眼。
我赶忙叫醒老公,开车送儿子去医院各种检查。
折腾了大半天得出结论；儿子身体机能完好,出现这样的举动,可能跟心理障碍有关系。
下午我们挂了精神科,又折腾半天,得出结论；皮皮心理健康。
这时候我跟他爸就隐隐猜测,皮皮可能是装病的。
回去后,婆婆请了神婆,一顿操作到晚上十二点,终于打发走了,皮皮也恢复正常了。
可到了又一个周末,他故技重施。
我拿起了衣架……
我以为他这个姿势能保持多久。
衣架下去一下就恢复了,他跳着说；妈妈,辅导班快迟到了,我们快去吧。
送完他,我坐在空荡荡的车里想；大人有时候也想逃避,更何况是小孩呢。
每个人的人生都不是满分试卷,经历的都很美好。
我又何必要求孩子样样精通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