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冲到车门跟前,他看着夫妻俩挤眉弄眼的。
“真是倒了大霉,赵家那两条狗也在,本来想打电话通知你们别来了,免得见到他们吃不下饭。我电话打过去,大嫂说你们已经出发了,这真是”
顾逸飞表情皱巴巴的,叹了口气。
“要不你们先回去吧?我妈那边我给他们说,你们两家的恩怨整个京市沸沸扬扬,我妈能理解的。”
任雪夫妻俩确实不太想碰到那两个扫把星,既然顾逸飞说阿姨那边不介意,他们不打算留下。
盛时砚打开车门,“行,那你先把我们带的礼物拎下去,我们这就打道回府,下次再约时间。”
顾逸飞点点头,火速地钻进车里把东西接过来,这么一起身,却对上了任雪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他想被烫到似的急忙抽回目光,没好意思再看。
“好了好了你们快走吧,这些好东西我就收下了啊,下次有空我再去看你们。”
夫妻俩应了一声,刚要让秦叔倒车,却见一道轻盈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没等几人反应,她已经喜出望外地拎着裙摆扑过来。
敏捷地钻进车里,整个人死死抱住盛时砚,哼哼唧唧喊。
“时砚!时砚真的是你,你还好吗?这几年我好想你。”
她动作十分突然,以至于在场几人都没反应过来。
谁能想到啊,两家已经水火不容,赵映秋还能装疯卖傻。
看她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别后重逢的小夫妻。
盛时砚面色铁青,刺鼻的香水味呛得他险些咳嗽。
他一把将人推开,切齿冷声厉喝。
“滚开!”
赵映秋不依不饶,仗着地方逼仄,又朝他靠过去。
“时砚,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们好好聊聊好不好,以前我都有苦衷的”
她委屈着一张脸,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立马蒙了层水雾,咬着红唇就要开始哭。
盛时砚恶心至极,“赵映秋,滚远点,别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
“时砚,你舍得么,你啊!”
赵映秋矫揉造作,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一脚踹在心窝,疼得她一声尖叫,整具身体猛地就从车里退了出去。
踉跄两步,她一个屁股蹲跌坐在地,心口的位置尖锐的疼,疼得她面色发白。
咬牙切齿,她怒不可遏看去,对上的就是任雪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她慢条斯理收回脚,那双黑色的高跟威风凛凛。
红唇轻启,她不咸不淡道,“有什么话出去说,挤在这里做什么?赵同志,你挡到我了知道么?”
一句话轻飘飘的,赵映秋却觉得像被扇了两巴掌。
撑住地面的手紧握成拳,她梗着脖子记下了这笔仇。
所有动作都发生得太快,话音落下,盛时砚才后知后觉回神。
他侧过脸,噙着笑看向任雪,媳妇这是不是吃醋了?
心中窃喜,他清了清嗓子拉上车门。
“小雪,我们走。”
“走什么走?你前妻都投怀送抱了,不好好处理处理?”
任雪淡淡扫他一眼,拍拍前面秦叔的座椅。
“秦叔,不用回去了,你休息休息等我们吧。”
说完,她顺手拉开旁边的车门,长腿一迈,矮身从里面钻了出去。
黑色的细高跟,穿着丝袜的腿,修身的黑裙,发光的头发,还有带着香气的风。
场面太过于惊艳,以至于闻声赶来的赵之贤和顾母姜兰纷纷怔在原地。
直到任雪高挑的身影立在车旁,见到她今天的打扮,顾逸飞魂儿都没了。
像条哈巴狗一样鬼使神差凑过去,“小雪,我替你拿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