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任雪看起来清清冷冷不苟言笑,实则居然这么毒舌。
也是,昨天也是她带头拍车窗要赔偿。
听今天家里的司机说,她还狮子大开口要一万元的医药费
赵之贤面不改色,实则脑子里已经百转千回,看她的眼神除了欣赏更多的是好奇。
好奇到,他忍不住想要窥探她神秘面纱下的真面目。
从小到大,他第一次遇到这么有趣的女人。
“过来准备打探什么消息?”
任雪开门见山,搞得赵之贤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笑得很谦逊,“任同志误会了,我只是过来喝杯奶茶而已,你的奶茶店远近闻名,都说特别好喝,我特意来尝尝味道。”
任雪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她似笑非笑凑过去,睨着他开口。
“只要价格公道,你想要的消息但凡我有,肯定给你。”
“???”
“怎么?不信我?”
赵之贤打量着任雪面上的认真,没有不信。
他只是觉得很纳闷,“任同志嫁给时砚,难道他没给你零花钱?怎么感觉你好像很爱钱?”
任雪一脸莫名,“难道你不爱?”
“”
赵之贤不出声了,钱这个东西,确实不可能有人不爱。
任雪只是想要尽快实现财富自由而已,她这奶茶店才刚起步,以后需要钱的地方多着呢。
赵家赔偿一万块,到手只能分五千。
不够用啊。
见他若有所思也不回答,正好奶茶已经打包好了,任雪也懒得和他浪费时间。
临走前扔了句,“赵同志可以好好考虑,还有,我的医药费别忘了赔。”
等赵之贤侧目看去,只能看到任雪潇洒的背影。
烧仙草已经好了,他迅速付了钱,“多的不用找了。”
全当照顾时砚他们家的生意。
捧着奶茶,他大步流星追出去,亲眼目睹任雪把大包小包塞进车里。
一眼看去,好像也没有司机。
赵之贤心神一动,立马上前,来到任雪身边毛遂自荐。
“任同志,你现在要回去?不如我送你?”
任雪拍了拍手关上门,回头瞥他一眼嗤笑一声。
“无事献殷勤,说吧,打听什么?”
只要给钱,什么都好说。
贫穷促使她变成了个财迷。
赵之贤很无奈,“真的不是找你打听消息,只是想送送你而已。”
他看向面前的白色轿车,“我带了司机,我的车让司机开走,你这里我送。”
“为什么要你送?”
赵之贤回答得理所应当,“你没带司机,又着急走,反正我没事,还能送送你。”
任雪揶揄地扫他一眼,二话不说,拉开车门直接坐了进去。
在他自以为是的注视下,掏出钥匙发动了引擎。
她动作这么熟练,一看就是开车的老手,赵之贤被惊得眸光闪了闪,明白了自己的自作多情。
他笑了。
丝毫没有一丝难堪,反倒大大方方夸赞道。
“原来任同志还会开车?这么厉害?”
任雪单手搭在方向盘上,修长的手指略微垂着,在光下白得几乎透明。
她侧目看出去,懒洋洋讥讽道。
“看来学业有成的赵同志思想有点迂腐呀,怎么?女同志不能开车?车是专门给你们男同志设计的?”
“去香江这么多年,赵同志只顾着吃喝玩乐忘本了吧?你该向我老公学习学习,多喝点墨水为国家做贡献,把妇女能顶半边天好好实践才是。”
话里话外都在嘲讽他空有读书人的虚名,实则实则是个瞧不上女同志的草包,自以为是就罢了,还带有色眼镜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