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先去上课,再见。”
“嗯,去吧。”
打了个哈欠,任雪抬脚往隔壁的饭厅走,正撞上出门的盛时砚。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今天还去店里么?”
盛时砚先开了口,任雪回答。
“可能要去,到时候回家顺便去接接孩子。”
“好,我们一起,麻烦你去接孩子之前,先接孩子爸爸。”
“”
盛时砚临走前,又在她额头上亲了口。
“我先去上班,下午见。”
“???”
任雪愣在原地,有点懵。
亲下一就得了,他还亲上瘾了?
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拧了拧眉,她大步流星追上去,刚到门口,外面的秦叔大声喊。
“小雪,咱们的车送回来了。”
车?
任雪探头看去,铁门外面果然缓缓驶来一辆轿车,正是盛家的那辆。
昨天被赵之贤找拖车带去维修,不知道修成什么样了?
安安又是他的大外甥,他妹妹还对盛时砚念念不忘,他估计会趁着送车也一起跟过来。
想得出神,任雪来到门外,没想到开车的是一个脸生的男同志。
不见赵之贤的踪影。
四周打量了下,也没见到有其他车辆。
看来这个姓赵的还有点脑子,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麻烦同志你们检查下,看看这车修得如何。”
盛时砚本来都已经走了,见状又倒了回来,理了理袖口,他踱步上前问。
“昨天撞的哪儿?”
男同志领他过去,“就是车尾和车灯,麻烦先生你检查下。”
盛时砚颔首,顺势把手里的包递给任雪,上前看了看。
一番检查后点点头,“行了,车的事情我们不追究,至于我妹和我老婆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你们这边怎么赔偿?”
上前的任雪有些意外,他还知道精神损失费?
八成是瑶瑶告诉他的。
“先生,我们夫人说了,一定会照价赔偿。”
男同志说着递了个存折过来。
“里面有三千块钱,密码是安安的生日。”
安安?
盛时砚面色一沉,语气变得杀气腾腾。
“回去告诉赵家人,安安是我们盛家的孩子,轮不到他们关照。”
“我们两家势不两立,奉劝他们别做不必要的努力。”
男同志有些尴尬,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盛家还是这么记恨,未免太小气了吧?
任雪把他面上的不满尽收眼底,夺过盛时砚手里的存折直接砸他脸上。
“赵之贤开车追尾撞伤了我们两个人,赔偿只给三千块?打发叫花子呢!”
“你们赵家不是有钱么?出手这么抠门?回去告诉姓赵的,一万块,少了一分都不行。”
男同志目瞪口呆,僵在原地脸都绿了。
一万块!
这女人是没见过钱吧?可真会狮子大开口。
一万块都能买他们的命了!
不过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传话,既然赔偿没有谈拢,那他回去复命就是。
他俯身捡起那张存折拍干净,皮笑肉不笑离开。
盛时砚这会儿愣在原地还没回神,直到任雪重新把包塞回到他手里。
肩膀还被拍了下,“愣着干什么?不赶紧去上班?”
盛时砚眼皮跳了跳,转身看着她问。
“你刚才要了多少赔偿?”
任雪觉得压根不是事儿,她抬手看了眼自己刚涂的指甲油,透亮透亮的,在光下特别漂亮。
眯着漂亮的眼睛,她懒洋洋道。
“一万,怎么了?”
盛时砚差点笑出声。
“你是真敢要。”
任雪挑眉,“我为什么不敢?你该问问你自己为什么不敢。他们赵家这么对不起你们,不知道趁机会敲竹杠?再说了,安安还在这边,若是赵家真的想要认回这个外孙,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和我们翻脸。”
“一万块而已,赵家家大业大又不是拿不出来,没必要为了这点钱闹得不愉快。”
“”盛时砚沉默了。
高,实在是高。
看来他还得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