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宏夫妻俩一前一后进来,看到盛时砚忙问。
“时砚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单位没什么事,忙完就回来了。”
他说着打开手里的包,把一条手绢递了过去。
柳萍纳闷不已,“这什么?”
站在旁边的盛宏也探头探脑看过去,随着刘萍把手绢展开,里面那条祖母绿项链映入眼帘。
“这不是”
柳萍夫妻俩对视一眼,又看向盛时砚,对上他阴沉的脸,赶紧把手绢收好。
“那女的给你寄过来的?她也舍得物归原主?”
他们是连赵映秋的名字都厌恶喊。
“八成是回来了,今天我进办公室,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我抽屉里的。”
柳萍气得脸都绿了,冷笑一声。
“她什么意思?一声不吭去了你办公室动手脚,你们单位的保安怎么管事的?”
盛宏听老伴语气太过激烈,忙抬手拍拍她的后背安抚。
“也不能迁怒安保,她能进去不也是仗着她哥么?她从香江回来,她哥肯定也回来了。赵之贤研究的方面咱们国家还缺人才,他一来正好填补这个空缺,估计就是他把人带进去的。”
这么一说也没毛病。
当初赵之贤和盛时砚是同学,两人虽然研究的方向不同,但在学校几乎是并驾齐驱的两大风云人物。
要不是出了赵映秋的事儿,两人肯定还亲如兄弟。
“他?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咱们家出事,赵映秋不管孩子,他作为舅舅,难道还不能施以援手?嘴上说得好听,实则都是些自私自利的人。”
柳萍下意识地拔高声音,对上盛时砚提醒的目光,她又急忙压低了嗓门。
大人的事情和孩子无关,别伤害到安安。
盛宏冷着脸,“没事,都过去了,咱们这不是苦尽甘来了么?现在时代越来越好了,咱们早早站稳脚跟,以后他们赵家只能仰我们鼻息。”
这话柳萍喜欢听,“赵映秋不是去了香江处对象了么?一个跟过别的男人的女人,千里迢迢过来吃回头草,以为我们盛家是什么?收破烂的?”
“她做梦!”
提起赵映秋,柳萍被气得不轻。
盛时砚目光晦暗,看向夫妻俩身后,忙开口。
“妈,你们先休息会儿。”
他又看向从对面走廊出来的安安,招了招手。
“安安,跟我过来,找你有事。”
小家伙完全没听到大人们谈论的什么,抱着自己的书包点点头,跟着盛时砚上了楼。
父子俩进了书房,盛时砚把门合上,回头看他随身携带书包,多嘴问了句。
“里面装的给你阿姨的礼物?”
安安乖巧地点头,稚嫩的脸上满是坚定。
“爸爸你上次也说了,只有我们齐心协力对阿姨好,我要使劲儿撮合你们,她才能留下来。”
“昂。”
盛时砚知道儿子聪明,单手插兜里在门口继续听他说。
“所以这是我给阿姨的礼物,等她回来亲自交给她。”
盛时砚点着头,也没心思去抢他的功劳。
安安立立正正地站好,等了半天也不见爸爸继续说话,他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皱起漂亮的眉头,“爸爸,怎么了?”
盛时砚俯视着他,似乎在盘算怎么和他开口,好一会儿才问了句。
“想过改口吗?”
“嗯?”
“改口叫你阿姨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