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中间,你坐边上,宽敞点。”
虽然抱着媳妇这个机会千载难逢,但他更担心任雪的身体。
让她憋屈地挤在中间,他心疼。
“不,还是我”
她话还没说完,盛时砚就轻轻推推她的腰。
“你先下去,我坐好了你再上来。”
大家都等着,她也不好耽搁时间,听话地先下了车。
等盛时砚坐好,她再坐在边上。
中间的位置本来就逼仄,加上盛时砚个子又高,坐下后头都抬不起来,一双长腿憋屈地蜷缩着。
要是以前,任雪见了可能无动于衷,可今天盛时砚对她的贴心她都看在眼里,没办法做到漠视。
她尽量往车门上贴了贴,拉拉盛时砚的胳膊让他往边上靠靠。
两人的小动作,其余人都尽收眼底。
看这样子,夫妻俩感情日益激增,离婚是别想离婚了,收拾收拾,老两口准备抱孙子。
盛时砚心里美滋滋的,余光打量着任雪,压低声音窃窃私语。
“你心疼我?”
任雪别看平时一本正经,其实在感情上脸皮一直都比较薄,冷不丁听到这话,耳朵被他温热的呼吸烫到,肉眼可见变得粉红。
她生怕被公公婆婆听见,没好气横他一眼,背地里偷偷掐了他一下,眼神警告道。
“闭嘴,我晕车。”
“”
盛时砚立马噤声,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但为了她身体好受点,他果真安静了一路。
直到车子在盛家院子停下,车门打开,里面的人下饺子似的往下跳。
盛时砚憋屈了一路,下了车感觉腿都站不直,踉跄着好似要摔倒。
要不是他故意往任雪身上靠,后面跟着的盛瑶可能就信了。
“怎么了?”
忽然倒个人过来,任雪眼疾手快扶着他。
盛时砚拧着眉头一脸痛苦,“腿麻了。”
任雪看他站都站不稳,“行,你靠着我休息会儿。”
柳萍打开后备箱拿出随礼和换下来的脏衣服,路过夫妻俩被叫住。
“妈,项链在那个袋子里,谢谢你今天借给我。”
柳萍嗯了一声,这项链她本来想送给任雪的,毕竟是儿媳妇,进门来也没给什么礼物。
后来一想,先放这儿吧,等夫妻俩确定心意再送也不迟。
目前看来,可能要等好一阵,小雪对时砚,压根没有那方面想法。
谁知道能不能成?
或许连她自己也纳闷,到底什么时候她接受了这个儿媳妇?
目送家里人都进了门,就他们夫妻俩还跟个傻子似的站在院子里。
任雪有点累了,“行了没?”
“还没”
盛时砚话还没说完,任雪就坏心眼地踢了下他的腿。
麻痛麻痛的感觉立马蔓延至整条腿,盛时砚倒吸一口凉气,疼得跳起来。
任雪趁机起身离开,“你看你这不是好了么?赶紧进屋歇着吧。”
撂下这句,她心情大好上了楼。
回到卧室,把徐老给的签名赶紧珍藏起来。
合照暂时拿不到,要等洗出来,徐老派人亲自给她送上门。
洗漱完敷上面膜,任雪准备看会儿书,刚拿起书本,外面有人敲门。
叩叩叩。
任雪起身过去,门一拉开,外面站着安安这个小萝卜头。
小家伙身上换了干净的睡衣,短袖短裤的样式,头发擦得半干,有些局促地看过来,双眼亮晶晶的。
“安安?”
任雪有些意外,靠在门口问。
“怎么还没睡觉?”
安安抿了抿小嘴,“阿姨,我可以给你洗脚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