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到时候有反转,他们不是打自己的脸么?
夏振中站在人群里,脸色乍青乍白,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他的老婆孩子却因此气得浑身发抖,瞪着任雪磨牙。
这个小贱人还真是牙尖嘴利!
夏岚沉着脸,故意装出一副很是失望的模样。
“任同志,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呢?”
他们一家人三番两次诋毁自己的妻子,盛时砚怒不可遏刚要发作,一只温热的小手却拉了拉他的指尖。
他拧眉看去,对上的是任雪让他安心的眼神。
总有些不长脑子的傻逼送上来打脸,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明亮的眼底都是接下来要大干一场的兴奋,任雪悄无声息把盛时砚拉到身后,意思让他不要碍手碍脚。
她自己则是上前一步,点点头十分坦荡道。
“我承认”
哗——
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刚才不是还说谣言么?现在怎么就承认了?
任雪轻笑一声,直接踱步来到夏岚跟前,居高临下伸出手,戳着她的胸口步步紧逼。
“我承认我出身不好,父母没太大的本事,可我从小他们就教育我,莫要嚼人家的舌根,也莫要满口喷粪。”
夏岚猝不及防,节节败退,最后踉跄一下,险些摔倒。
好在唐红娟及时出来扶住她。
见到这个长辈,任雪扫了眼他们夫妻俩,继续意有所指。
“他们还教我,不要狗眼看人低,门缝里看人,更不要自以为是,用强权欺负弱小。”
“他们还说,子不教父之过。孩子在外乱泼脏水,坏人名声,那就是父母管教不严,理当认错反省,小时偷针长大偷金,对孩子的纵容只会害了孩子。”
一字一句,无非都是在明指夏振中夫妻俩管教不严,夏岚才会胡说八道满口喷粪。
像是一记又一记的耳光,打得夫妻俩招架不住,脸面都丢尽了。
话音落下,在场人均噤若寒蝉。
夏振中更是一张脸涨得通红,拽了把夏岚,要把这个丢人现眼的带走。
还瞪了眼唐红娟,不劝导女儿,只会跟着瞎起哄。
任雪的反击还没结束,自然不让他们走。
她上前一步挡在面色阴沉的一家三口跟前,挑衅地看着夏岚。
“我也承认,我确实学习不行,只是初中毕业,那你呢?夏同志,你学历如何?”
夏岚听她居然直截了当承认只是个初中生,她隐约觉得自己掰回一成,有点得意洋洋。
“我当然是名校毕业。”
任雪点头,“怪不得夏同志自觉高我一等,你用你的长处比我的短处,这不是耍流氓是什么?”
“我任雪除了学习不行,其他均有涉猎。”
她在众人的注视下,踱步围着徐家的客厅绕了一圈。
“鉴赏古董,品茗插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说着她已经来到书案跟前,抬起纤纤素手自顾研墨,看向夏岚的目光更是挑衅鄙夷。
“夏同志的长处,估计只有出身和学历,而这两样,恰好是我唯二的短处。”
“除了这,你在我这里满盘皆输。”
谈话间,她勾着红唇,捡起桌上的狼毫。
这次出手,她要洗白原主挟恩图报的名声。
更要赢得漂漂亮亮,声名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