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有些莫名,点点头。
“听到了,怎么?”
盛时砚还以为她至少会生气,可看她眼神波澜不惊,面上更是神色自若,仿佛压根就没放心上。
反倒他自己,见到她这个反应后,胸口像是堵了团气。
“那都是结婚之前胡说八道的,你别往心里去。”
任雪这才明白他是特意过来解释的,忙摆了摆手不以为意道。
“我不会,更何况你说的不都是实话么?也没说错什么。”
她话音刚落,顾逸飞在楼下客厅问。
“任雪,你冰箱里的奶茶我能打包几杯回去不?带给我爸妈尝尝?”
任雪听到动静来到走廊边上,点点头招呼。
“让小翠给你多装几杯,还有小伍也拎点回去让叔叔阿姨尝尝。”
她还惦记着要和顾逸飞老妈做生意,不就几杯奶茶么?
听到俩人谈话的伍德宇道了声谢,笑得很是腼腆。
他这人别看在派出所任职,其实没什么架子,就是长得比较凶,不笑的时候挺能唬人,笑起来就是个憨憨。
“成,那我不客气了。”
眼看天都黑了,孩子们再不送回去,估计家长该着急了。
孩子们各回各家,走的时候人手一份奶茶。
顾逸飞和伍德宇也道别离开,俩人骑摩托车来的,用不着人送。
不到十来分钟,原本热热闹闹的盛家立马就冷清了不少,院子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客厅也收拾得井井有条。
任雪忙了大半天累坏了,打个招呼就上楼洗澡。
盛宏则是把盛时砚叫进去,问了下这次去岳母家的情况。
从书房出来,盛时砚直奔楼上的主卧,敲了敲门,等半天任雪才出现在门口。
她刚洗完澡还在敷面膜,脸上抹得刷白,就露出眼睛嘴巴和鼻子,看习惯了觉得有点滑稽。
“大晚上怎么还不睡?找我有什么事?”
其实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但盛时砚却抬眼看向卧室,颔首问。
“不请我进去坐坐?”
任雪抹着手上的雪花膏,点点头。
“进来吧。”
盛时砚闲庭信步跟进去,轻车熟路来到沙发上坐下。
“刚才爸喊我过去问话,我把昨天去那边的事情都说了。”
任雪点点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她坐到梳妆台跟前轻轻擦拭肩上披着的湿发。
“爸怎么说的?”
“他没说什么,我让他帮忙留意下走失的情况,差人打听打听。”
任雪动作一顿,回头看着他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人还挺心细的。
“嗯,谢谢你了。”
“还有,任老二工作没了这事儿,是爸打的招呼。”
“嗯?”
这下有些出乎意料,任雪看过去,一脸吃惊。
“厂里的领导说任老二得罪了贵人,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盛时砚颔首,“任敏冒领救安安的功劳,又挟恩图报想要嫁过来,可能结婚当天担心事情败露,又改口让你替嫁,他们把盛家当成猴子来耍,爸肯定咽不下这口气。”
这么一理,似乎都挺顺畅了。
不过盛时砚这话只对了大半。
任敏悔婚,可不是担心事情败露,而是已经重生了。
不过这种猜测她自己知道就行,要是告诉盛时砚,还不得说她封建迷信,保不齐把她抓起来蹲班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