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全程的张琴却因此笑得合不拢嘴,她呵呵笑着,麻利地上前夺走了任大有手里的酒杯。
“行了行了,喝得都快不省人事了,我扶你进去歇息。”
任大有这会儿想耍酒疯,大手一挥。
“你,你个娘们懂什么?我和女婿还没喝完呢,我俩还有很多知心话没说,你”
他嘟嘟囔囔话还没说完,张琴抬手对着他嘴巴就是几巴掌。
以前家里也是张琴最大,只是涉及到二房,任大有就愚孝,打他骂他都没用。
啪啪啪几下打完,任大有觉得自己嘴巴都麻了,也不敢再吱声。
尴尬地笑着,任由张琴扶进去。
其实媳妇爱他得很,这几下都没用力,一点不疼。
盛时砚看得眼睛都眯起来,岳母家里是不是遗传的小辣椒?
他感觉任雪别看冷冷冰冰的,扇起人来也是毫不手软。
“小雪你也别愣着,女婿喝多了,你还不好好照顾照顾人家?扶他去洗漱洗漱,早点休息。”
扔下这句,张琴进了屋,把丈夫往床上一推,咔哒就别了门。
耳朵贴在门上偷听,一脸开心。
闺女呀,机会爸妈已经给你制造好了,你可得拿下女婿。
人都走完了,客厅只剩下夫妻俩大眼瞪小眼。
任雪朝他颔首示意,“你也别喝了,收拾收拾去洗漱吧。”
盛时砚瓮声瓮气嗯了一声,放下手里的杯子,扶着桌面站起身,结果身形一晃,险些往后栽倒。
任雪就在旁边,眼疾手快噌的一下起来揪住了他的衣领。
“咋喝这么多?我睡觉之后你俩还一直喝?”
盛时砚点点头。
任雪恨不得给他两巴掌,“你什么酒量你不清楚?”
盛时砚勾唇,“我觉得我酒量挺好的。”
“挺好的,站都站不稳?”
盛时砚狡辩,“爸不是直接倒了?我还没倒。”
听这意思怎么还有点邀功?
任雪嗤笑,弯着眉眼故意揶揄。
“这么厉害?要不要给你颁个奖啊?”
盛时砚思考了下,“也行。”
看他迷迷瞪瞪的,任雪懒得和他计较。
“我扶你进去洗漱吧。”
盛时砚却站在原地没动,看了眼面前桌上的几碟残羹剩菜,他伸手还作势要去收拾。
“”
任雪嘴角一抽。
“想要表现也不是这个时候,我爸妈都不在,演给谁看?”
这话盛时砚不爱听。
“我没表演”
“行行行,闭嘴吧你,慢一点。”
任雪捞起他的胳膊搭在肩上,扶着他踉踉跄跄要往卫生间去。
盛时砚这会儿站都站不稳,自然没工夫洗漱,他提议。
“小雪,我想先躺会儿醒醒酒。”
“你不是没醉么?”
“我醉了。”
盛时砚担心压着她,用尽浑身力气站稳。
任雪抬头打量,对上他迷离的眼睛,好吧,确实醉了。
只是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东倒西歪进了卧室,任雪扶着他来到床边坐下。
盛时砚舒了口气,往后靠在床头,昏暗发黄的灯光下,他这张脸还真是得天独厚。
本来就帅得惊人,脸上染着酡红像是抹了胭脂,狭长的眼睛睫毛又长又密,盖着眼睑,没透出里面的那抹晦暗。
连脖子锁骨都是红的,衬衫的领口也早就扯开,衣袖挽起来,西装裤也皱巴巴。
嘶——
怎么这么欲?
任雪站在原地,抱着双手把他从头扫到脚。
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菜,吃不到了。
要是他们俩素不相识,她肯定要尝尝。
可这人却是她协议结婚的丈夫,要是真染指了他,那不属于是趁人之危么?
本来盛时砚就讨厌被算计,她再明知故犯,估计离婚会闹得比较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