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了个舒服点的坐姿,和任雪四目相对。
“我为什么要回去?任雪,我大老远辛辛苦苦陪你回来,又是给你撑腰又是送礼的,你就狠心把我往外面轰?”
任雪咋感觉他这话说得委委屈屈的。
“这儿也没你住的房间,开车回去不就半个多小时?你回去睡你的大床不更舒服?干嘛来这儿挤。”
还没等盛时砚发作,听到这话的张琴忙抢白。
“咋没有住的地方?小雪也是,女婿好不容易来一趟,咋还有把人往外赶的?再说你们夫妻俩一起来的,只有女婿一个人走,被瞧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闹什么别扭。”
她站在门口,满脸紧张,生怕金龟婿真的就这么被女儿赶走了。
好在盛时砚很满意她给的这个台阶,立马起身附和道。
“嗯,还是妈疼我。大家都在做饭吧?我也去帮忙。”
在任雪无语的注视下,盛时砚就这么大摇大摆离开。
对上自己老妈讪讪的目光,任雪哪儿能不知道她想的什么?刚要跟上去问两句。
生怕被女儿教育的张琴吓了一跳,头也不回地进了那边的厨房。
“哎呀我来我来,女婿你快过去坐下歇息,你是客人,哪有让你打下手的道理?”
再说盛时砚含着金汤匙出生,十指不沾阳春水,恐怕这辈子都没进过厨房。
在盛家锦衣玉食,来这里还要自己动手做饭,传到亲家的耳里,肯定对他们有意见。
盛时砚就这么被推了出来。
任雪来到客厅,见厨房那么多人,也不好当着弟弟妹妹的面说张琴的不是。
只能忍了忍,在沙发上坐下,喝了口任雷泡的茶水。
“小雪,咋就你和女婿过来的?怎么不把安安也带来做做客?”
想起上次在盛家,录音里面安安当着那个姓夏的面直接承认女儿的身份,张琴就对安安很有好感。
虽然说起来他是盛时砚的拖油瓶,可要是没有这个拖油瓶,也就没有救他后发生的一系列事。
可以认为他们大房农奴翻身,都是托了安安的福。
听出岳母语气里的真心实意,盛时砚面色都更加亲切。
“出来得匆忙,没想好要带他,下次一定带过来。”
张琴诶了一声。
“带过来和小雨他们玩,别看小雨咋咋呼呼的,孩子们都乐意让她带。”
盛时砚眼里噙着笑,应了好几声。
任雪坐在旁边,本来想吃个苹果,拿起来一看还要自己削皮,顿时兴致缺缺又放了回去。
“小雷他们兄妹俩都找好学校了?”
“还没呢,这几天不是忙着装修么?你爸也没去找活儿干,想着过阵子再说。”
任雪点点头。
盛时砚若有所思提议,“既然还没决定好去哪儿,不如就去南一中。”
“啊?”
正蹲在厨房门口择菜的任雷一声轻呼,吓得手里的菜都掉了。
任小雨也急忙看来,不可置信地重复问。
“真的?姐夫你说真的吗?我和二哥能去南一中?”
张琴是个家庭主妇,对学校没有什么了解。
倒是这几天都在为去哪个学校到处跑的任大有门清,闻言也探出头来,手里还拎着把菜刀。
父子仨就这么眼巴巴看着盛时砚,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那可是南一中?
京市排名前三的重点初中,是他们想进就能进的吗?
按理来说不能,但盛时砚有钞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