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逸飞气笑了,指着自己舌头都捋不直。
“我我欺负她?时砚你知不知道我头发怎么变这样的?都怪她,是她说我烫卷发好看,结果烫完连你都叫我大婶!”
“我脸都丢光了,是她骗我,她心思这么坏,你干什么护着她?”
“反正你也不喜欢她,迟早要和她离婚,我这个好兄弟,难道还比不上她一个外人哎哟喂。”
他话都没说完,屁股就被盛时砚踹了一脚。
“消停点,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盛时砚表情不太好看,哪壶不开提哪壶,情不自禁瞥了眼任雪。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桌子上,正好整以暇看他们兄弟俩打闹。
好好好。
算他自作多情。
他帮她解决麻烦,她居然还有心情看戏?
见两人都不说话了,任雪弯着眉眼开口。
“顾同志,消消气,你看你烫的这个头发这么文艺,不正符合你作风?要我说,还是你审美太落后了,以后跟我学着点。”
“你”
顾逸飞指着她,本想放两句狠话,好哥们在旁边盯着,他敢怒不敢言,冷哼一声,只能认栽。
“算我倒霉,你这个女人真狠。不就说了你一句丑八怪,结果记仇到现在。”
任雪确实睚眦必报,但她不承认。
拍拍手,她跳下桌子朝两人过来。
“你不信是不是?来来来,让我来化腐朽为神奇。”
顾逸飞还没听明白什么意思,头上的帽子就被摘掉了。
那头卷卷的头发也掉了下来,乍一看只是有些弧度,没他说得那么夸张。
更何况这会儿烫头没什么高科技,烫出来根本保持不了多久。
“不是已经不卷了?”
盛时砚端详着问了句。
顾逸飞后知后觉,正要夺回他的帽子。
“别动。”
任雪在他肩上打了下,等他安静下来,才伸手捋了捋他的头发。
顾逸飞生怕这女人搞小动作,气得咋咋呼呼。
“干什么干什么?撒开?再不撒开别怪我不客气。”
任雪冷哼,“闭嘴。”
顾逸飞这下不敢动了。
有一说一,她的手抓着头发的感觉还挺舒服的。
盛时砚站在旁边越看越不对劲,冷着脸一把捉住她的手腕。
“任雪,你做什么?”
任雪压根没看明白他眼里的那点紧张和醋意,连个眼神都没给,挣脱后念叨。
“放心,不会欺负你兄弟的。”
一码归一码,之前说她丑八怪的仇她已经报了,不会再整蛊顾逸飞。
盛时砚面色一变,看了眼自己被甩开的手,周身气势骤降。
这是欺负他兄弟么?
确定不是在和他兄弟拉拉扯扯?
这女人知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男女授受不亲,你松开。”
盛时砚急了。
任雪一脸莫名,“盛同志,什么年代了还搞这套?老古董啊你?你站开点,别妨碍我操作。”
这人也真是,没一点眼力劲儿。
她没好气把盛时砚推开,接着摆弄顾逸飞的头发。
抓在手里整理着他额角的碎发,其余的卷发被她拨到脑后,顺势取下手腕上的发圈,给他松松地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