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口,盛时砚还回头吩咐盛瑶。
“盛瑶,你去通知爸妈一声,就说夏叔和阿姨来了。”
“哦哦,好。”
哪怕盛瑶再不怎么胡闹,也知道这时候不能因为对夏岚的个人情感不听招呼。
好歹她爸爸算得上是二哥的恩师,一码归一码,要分得清轻重缓急。
任雪被盛时砚牵着下了台阶来到院子里,正看到夏岚一家三口从车里出来。
他们搭的研究所的顺风车,刚把人送走。
夏振中夫妻俩一抬眼,正好看到盛时砚二人。
他哈哈大笑,迎过去问。
“时砚,这就是你刚娶的媳妇?怎么也不带给老师看看?”
盛时砚客气地微笑,“老师,这是任雪。”
任雪莞尔,跟着叫了声老师。
又看向夏振中身边的唐红娟,叫了声师娘。
唐红娟是夏振中的糟糠妻,早年间跟着他吃了不少的苦,导致身体受损也没再生个一儿半女。
所以夏岚这个独女就是他们的心尖尖,平时要星星不给月亮。
知道女儿喜欢盛时砚,夫妻俩之前还一直撮合,只可惜这么多年也没个结果,夏振中只感慨他们有缘无分。
唐红娟看盛时砚夫妻俩牵着的手,很是意外。
按理说他这个媳妇是挟恩图报嫁进来的,凭时砚的脾气,应该疏远厌恶才是,怎么这么亲密?
难道是面对外人装的?
她心下觉得好笑,故意嘀咕了句。
“时砚和新娘子感情还挺好。”
任雪对上她讥讽的目光,这才察觉到两人从头到尾都紧紧牵着的手。
这人什么时候趁火打劫占她便宜的?
她面上笑容不改,使劲儿想要抽回手,哪知道盛时砚的手指就跟铁钳一样,她好几次都没成功。
她笑里藏刀看过去,正对上盛时砚谦逊温和的笑意。
“对,我和小雪感情一直都很好。”
他这话,一字不落全都被夏岚听得清清楚楚。
她本在整理过来这边携带的礼物,不就是慢了两分钟,过来却听到自己心上人表白乡巴佬。
脚步一顿,她不可置信看过去,死死盯着两人牵着的手,嫉妒得面容都变得扭曲。
许是她这愤恨的目光太犀利,任雪有所察觉,抬眼正撞进夏岚阴冷的眼底,她眼皮一跳。
不是,她没有炫耀也没有挑衅。
她才不乐意掺和到这俩人中来,恨不得敬而远之。
是盛时砚!
她气呼呼看向罪魁祸首,对上他好整以暇的目光,这才后知后觉。
他故意的!
故意把她扯到他们俩中间来。
他是不是有病?
任雪皮笑肉不笑,背地里使劲儿掐他胳膊,还张嘴对口型。
“放开我。”
盛时砚假装看不见,牵着她死也不松开。
“那就好那就好,时砚是我的得意门生,以前还想把他介绍给岚岚,只可惜他们有缘无分。”
夏振中毕竟是工科男,搞不来这些花花肠子,有啥说啥。
盛时砚客客气气表明态度。
“老师言重了,夏岚同志这么优秀,值得更好的,我一个二婚的人,真有什么岂不是委屈她了。”
“况且,夏岚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一直把她当成妹妹。”
她这话说得很中听,唐红娟点点头表示赞同。
可不是么?
他们岚岚大学毕业,又是京大附小的老师兼主任,前途不可限量,干什么要去给别人当后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