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岚听到这还有什么不懂?
她打量着两人间的互动,一个不好的念头油然而生。
“时砚,难道这位任同志就是你”
妻子两个字她实在说不出口。
要是不出意外。
七年前和他生下安安的应该是她。
七年后,嫁进来当安安后妈的还是她。
可前后两次,都被人捷足先登。
夏岚怒不可遏,死死攥着双手,指甲抠着掌心的嫩肉,她好似感受不到疼。
只直勾勾盯着任雪,恨不得抓花这个贱人的脸。
她到底怎么敢的?敢挟恩图报抢了时砚!
听说还是个破落户,乡巴佬,难怪,就算穿这么昂贵的裙子,还是盖不住满身的穷酸味。
双眼被嫉妒充斥,夏岚为了不失态,只能低头喝了口茶。
“对,任雪就是我新婚妻子。”
听到盛时砚都承认了,夏岚更是怒火中烧,连杯子险些都没拿稳。
任雪看夏岚的表情,恨不得杀人,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解释。
“夏老师,我和盛时砚”
“你去看看安安怎么还没出来?”
话还没说完就被盛时砚打断,任雪表情一顿,现在也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见她站在原地没动,盛时砚还补充了一句。
“还有事?”
任雪摇头,“没有。”
故意把她支开,可能这俩人有话要说。
避免打扰他们,任雪只得转身离开。
孩子们的卧室都在一楼,相邻的三个房间围着走廊,门上的小牌子写着他们的名字。
任雪来到门口敲门,房门拉开,探出安安那张惊喜的小脸。
“阿姨。”
任雪没有进去,而是先问,“介不介意阿姨进去看看?”
安安连忙让开,“阿姨请进。”
任雪这才踱步进去,小孩子的房间不算大,也就二十来平,一间小床,还有自己的书桌和小衣柜。
墙上贴了些老师带着画的画,很有童趣,旁边的架子上叠着一摞奖状。
从幼稚园到一年级,看来小家伙成绩优异,深受老师喜爱。
“安安的房间很漂亮。”
被阿姨这么夸赞,安安有些害羞,他抿了抿唇,把旁边的椅子搬过来。
“阿姨坐。”
任雪就这么坐下,看了眼床上摆着的书包。
“你们夏老师过来家访,会不会检查作业?”
安安继续收拾他的书包。
“不会,我作业都在学校完成了。”
任雪低笑,“这么棒?”
安安羞涩地看她一眼,抿唇没再说话。
小家伙安静地收拾好床铺,才又看向任雪问。
“阿姨,不出去吗?”
任雪没吱声,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好像也没听到谈话声。
她进来还不到十分钟,那俩人应该互诉衷肠还没结束吧?
她勾唇,“再等等”
话音落下,门外有脚步声传来,随后房门被敲响。
“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