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害怕,任小雨直接把人推开,对着任雪提议。
“姐,要不这些钱全都给你吧,我们留几十块用,用完了再去问你要。”
“那些钱,我给你办个存折存到你名下,钱花完了你自己去取,平时你把存折藏起来。姐相信你不会心软,更相信你能对付那个死老太婆。”
“!!!”
任小雨一声尖叫。
“姐,真的吗!”
任雪点头,“嗯,妈的性子比较软,你看着她点。平时有拿不定主意的就找你二哥,实在不行就来找我。”
小姑娘没想到大姐居然这么看重自己,开心得红了眼圈。
她额头上的纱布沁出了点血,怎么看怎么骇人。
偏偏她转着眼珠子古灵精怪的,很容易让人觉得这是轻伤。
小妹对她的维护她都看在眼里,这下倒是不嫌弃了,任雪抬手摸摸小姑娘扎手的寸头。
“额头疼不疼?”
任小雨幸福地摇摇头,凑过去嘀咕。
“姐,不疼,一点都不疼,真的,和吃不饱饿肚子比,这算什么?”
“其实是我故意的,故意自己撞的。妈的性子太软,只有看到我受伤,她才能奋起反抗。”
姐妹俩小声说着,张琴闻言涨红着脸表态。
“小雪,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那么软弱了。”
“我对他们软弱,他们只会觉得我好欺负,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只有自己硬气,才不会被人看扁。”
“那个老不死的我也不会怕了,她要是敢来闹事,闹一次我打一次。”
一听老不死,母女几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家里能支棱起来,完全是仰仗了盛家。
任雪去了盛家才会变得今非昔比,他们作为盛家的亲家,才有狐假虎威的机会。
张琴和任小雨看向不远处正在交代秦叔的盛时砚,眼里都充满了感激。
任大有看他们有说有笑,自己却被排除在外,心里别提多难受。
但他也明白,他之前的所作所为不值得被原谅,他会洗心革面的。
“休整好了?好了我们就赶紧过去,这会儿还早,时间还来得及。”
盛时砚踱步过来,抬手看了眼腕表。
下午五点。
一听这话,张琴他们都不明所以。
“女婿,咱们去哪儿?”
任小雨也跑过来,满脸崇拜。
“姐夫,咱们去哪儿啊?”
盛时砚没想到任雪还没说,看过去回答。
“之前房子不是被抢了?怎么?不打算抢回来?”
“!!!”
几人一听这话,兴奋得摩拳擦掌。
有姐夫在,他们怕什么?
任小雨迫不及待,“抢抢抢,必须要抢回来!姐夫,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
盛时砚打断她,“你们谢任雪就行。”
任雪开口,“一家人,不谈谢。收拾收拾上车,拿房子。”
任家人全都坐在卡车后面。
任雪夫妻俩仍旧坐的小轿车。
本来邀请任家人也坐,但是谁也不肯。
任雪知道他们担心坐坏了,也不勉强,她反正是打死也不会坐卡车的。
“任同志,你说是你救了安安?”
盛时砚冷不丁开口,看来的眼神带着几分探究。
反正已经到这份儿上,任雪也没瞒着的必要。
“嗯,刚才你不都知道了?明知故问?”
盛时砚也没想到其中有这样的弯弯绕绕,他面若冰霜问。
“所以是任敏冒领了你的功劳,挟恩图报非要嫁进我盛家?”
任雪颔首,“嗯。”
“那岂不是你也是受害者?”
任雪对上他眼神里的打趣,眯了眯眼反问。
“你不是早就知道?”
也正因为盛时砚聪明,知道原主也是被迫的,所以才没那么绝情。
整个盛家大概都知道,因此盛宏夫妻对她不算苛待。
直到此刻,理清了所有的来龙去脉,盛时砚胸口堵着的那口怨气,总算是散了。
他生平最讨厌被算计婚姻。
任雪替嫁,还以为是任家做的一个局。
逐渐接触下来,发现另有隐情,这会儿真相大白,他反倒多出几分调侃的兴致。
“任同志不是一向厉害?怎么会是受害者?”
任雪也将计就计,咬着红唇故作委屈。
“老公你没听那些婶子说么?我任雪打小就胆小,见了人都绕道走,只有被欺负的份儿,不是受害者是什么?”
“”
盛时砚意外不已。
所以自己这媳妇现在是演都不演了?
他轻笑一声,忽然朝她凑过去。
两人几乎面贴面,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任雪猝不及防被吓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而已。
她眯了眯眼,立马坐正身体,就这么面不改色看着他。
盛时砚垂着眼,打量着她脸颊上细小的绒毛,冷声问了句。
“你不是任雪,你是谁?”
任雪慢慢悠悠,迎上他狐疑的目光,红唇轻启,一字一顿。
“我、是、你、祖、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