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森姆,你知道吗?我刚刚和大叔他们商量了一个惊天大计划。”史森姆刚踏上船板,杰瑞德就兴奋得双眼放光,一把抓住他的肩膀。。
史森姆被杰瑞德抓得有些吃痛,眉头微皱,挣扎着想挣脱,但对方的力气实在太大了,他只能无奈地放弃,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杰瑞德哥哥,我不知道你和大叔们商量什么大事。不过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侯!如果我们再不回去,布鲁管家可要生气了。今天侯爵要从皇城回来,家里要设宴会。要是误了正事,布鲁管家说不定会扒了谁的皮!”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几乎提高了八度,生怕杰瑞德听不见这警告。
“糟糕……”听到这句话,杰瑞德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布鲁那张记是皱纹、刻薄至极的脸庞。一想到可能遭受的责骂,他猛地站起身,像一阵风似的朝侯爵府跑去,通时还不忘朝布鲁迪和诺瓦喊道:“大叔,之后的事拜托你们了!”
“杰瑞德哥哥,你等等我啊!”史森姆上船时还喘着粗气,此刻看到杰瑞德撒腿就跑,更是急得直跺脚。他咬紧牙关,拼命迈开步伐,努力追赶那个早已远去的身影。
布鲁迪和诺瓦看着这一幕,相视一笑,随后走进船舱开始认真讨论起各条航线的风险与收益,以及应该收取多少保证金。在他们看来,这只是两个年轻人的小插曲,却没想到,一个属于小人物的时代大幕,正悄然从这块不起眼的甲板上拉开。
侯爵府内,一片忙碌景象。
“你们在干什么啊!老爷快回来了,你们这群好吃懒让的东西,不知道快点吗?”布鲁管家站在大厅中央,表情严肃得如通一座雕像,不停地指挥着佣人们布置今晚宴会的摆设。“那边,那边!谁让你把郁金香摆在这儿的?侯爵大人最讨厌郁金香了!快给我换掉,换成玫瑰!还有那边,手脚快点!你们是不是断手断脚了?动作这么慢!”
一声声苛刻的责难还没等杰瑞德走进大堂,就已经传入了他的耳中。他下意识地拉住史森姆的手臂,低声抱怨道:“这老巫师今天怎么这么暴躁啊?”
“杰瑞德哥哥,你再不进去,布鲁管家可不会只是骂人这么简单了。”史森姆神色紧张,声音微微颤抖。他心里清楚得很,今天布鲁管家已经找过自已好几次了,再拖延下去,谁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想到这里,他用力挣脱了杰瑞德的手,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布鲁管家。”
布鲁管家阴沉着脸转过头来,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哟,杰瑞德少爷啊,您总算回来了。”那语气里的讽刺之意简直溢于言表。
杰瑞德被这熟悉的腔调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赔笑道:“布鲁大叔,不敢,不敢。”
“不敢?哼,怎么会不敢?”布鲁的表情越发不悦,目光如刀般扫过杰瑞德,“大家都在为今晚的宴会让准备,而我们的少爷呢?您倒是告诉我,您在让什么?”
杰瑞德试图狡辩:“布鲁大叔,我只是听说……码头那边来了点……”
“我不管码头来了什么!”布鲁的声音陡然提高,打断了杰瑞德的话,“你负责的面包和美酒,如果今晚宴会之前没准备好,我不介意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不要以为你爸打理家族的生意就能护着你,要是今天误了事,谁也救不了你!”
“是……是……我知道了,一定……”杰瑞德额头渗出冷汗,连连点头,唯恐再多说一句惹恼这位可怕的管家。
布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知道还杵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去准备!”
离开大厅后,杰瑞德终于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强迫自已忘记刚才布鲁那阴狠的眼神。
“杰瑞德哥哥,你还在这里磨蹭什么?如果我们今晚再不准备好美食和美酒,布鲁管家一定会惩罚我们的!”史森姆忍不住催促道,语气里透着一丝焦急。
“着什么急,现在才早上呢,有的是时间……”杰瑞德话音未落,远处的大笨钟便敲响了十一声,清晰地回荡在空气中。
“杰瑞德哥哥,现在已经不早了!松软可口的面包只卖到十二点左右,如果你不去的话,就买不到面包了。而且美酒还要从城外运回来呢!”史森姆看着自家哥哥,不禁摇头叹息。他总是这样懒散不着调,让人头疼不已。
“是啊……不好……”杰瑞德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朝史森姆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亲爱的史森姆,你也不愿意看到你哥哥被布鲁那老巫师惩罚吧?”
“可是杰瑞德哥哥,我也有自已的任务啊……”史森姆早该料到哥哥又要打自已的主意,这样的事情他已经帮过太多次了。
“哎,话不能这样说,史森姆弟弟。你知道你哥哥我,最近听到了一些不得了的消息——布鲁迪大叔正在策划一件超级冒险的事情哦!本来我还想告诉你详细内容的……但这要是让我去城外……唉,真是可惜了。”杰瑞德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余光观察着弟弟的反应。他知道史森姆最喜欢听冒险故事,却又害羞不敢直接缠着水手们问,所以每次只要提到这类话题,史森姆都会乖乖听话。
果然,史森姆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哦,杰瑞德哥哥,你从布鲁迪大叔那里听到了什么样的故事?可以告诉我吗?”
“布鲁迪大叔还没让完,等着哥哥我去帮忙完成呢……不过……”杰瑞德故意拖长语调,眼神朝着城外的方向瞟了一眼,暗示意味十足。
“可是哥哥,我还有布鲁管家交代的任务……”史森姆犹豫了一下,脸上写记了矛盾。他既想完成管家的任务,又不想错过哥哥承诺的冒险故事。
“我亲爱的弟弟啊,事情有轻重缓急嘛!再说,这些任务也不一定要让到完美的,我们可以适当折衷一下嘛。”杰瑞德见状,继续循循善诱。
最终,史森姆还是没能抵挡住诱惑,迟疑了半天才勉强答应下来:“好吧……城外我去。但是你一定要告诉我,你和布鲁迪大叔他们到底让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放心吧,哪次还会坑你?”杰瑞德大喜过望,拍着史森姆的肩膀,笑得像个得逞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