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沈阳涟开始通时修炼剑法和术法。
术法比剑法更考验灵力的精细操控，对五灵根的他来说不算容易。好在骓淼君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他的问题，比如“水系术法需柔中带刚，不可强行催动”“火系术法需集中精神，控制火焰大小”。
在师尊的指导下，沈阳涟进步很快，一个月后，已经能熟练使用基础的水箭术和火球术了。
“不错，灵力操控比以前精细多了。”骓淼君看着他用清水术凝结出一朵水莲花，眸中露出赞许，“五灵根虽驳杂，但也可博采众长，将各系术法融会贯通。”
“真的吗？”沈阳涟眼睛一亮，“那我以后是不是也能像师尊一样厉害？”
“只要肯用心，自然可以。”骓淼君点头，忽然话锋一转，“听说你在历练时，救了万瑶阁的苏师妹？”
沈阳涟愣了一下，没想到师尊会问这个，连忙点头：“嗯，当时情况紧急，就出手了。”
“苏婉是万瑶阁长老的孙女，资质不错，性子也温婉。”骓淼君淡淡道，“你与她相处，需注意分寸。”
沈阳涟没听出师尊语气里的异样，随口道：“我知道，我们就是普通通门，她还请教了我几个剑法问题呢。”
骓淼君看着他坦然的样子，眸色微动，没再追问。
这天，苏婉派人送来一封信，邀请沈阳涟去万瑶阁让客，说要感谢他上次的救命之恩。
沈阳涟拿着信有些犹豫，看向正在打坐的师尊：“师尊，苏师妹邀我去万瑶阁，我去吗？”
骓淼君睁开眼，看了看那封信，淡淡道：“想去便去，注意安全。”
“那我去了，很快就回来！”沈阳涟放下心来，收拾了一下就下山了。
看着他欢快离去的背影，骓淼君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
沈阳涟在万瑶阁待了半日，苏婉热情地招待了他，还送了他一些万瑶阁特产的灵花蜜，说是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沈师弟剑法和术法进步真快，上次见你还只是刚筑基呢。”苏婉笑着说，“听说骓淼君长老对你极好，亲自教你修炼？”
“嗯，师尊对我很好。”提到师尊，沈阳涟的语气不自觉地温柔起来。
苏婉看着他提起师尊时亮晶晶的眼睛，心里微微一动，试探着问：“沈师弟，你……是不是很崇拜骓淼君长老？”
“嗯！师尊很厉害，我一直以他为目标！”沈阳涟毫不犹豫地说，心里却补充了一句——不止是崇拜。
苏婉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没再多问。
傍晚，沈阳涟带着灵花蜜回到清玄峰，一进门就看到师尊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似乎在等他。
“师尊，我回来了！”他开心地跑过去，献宝似的拿出灵花蜜，“苏师妹送的灵花蜜，说是万瑶阁特产，给小九吃正好！”
骓淼君看了看那罐灵花蜜，又看了看他脸上灿烂的笑容，淡淡道：“玩得开心？”
“嗯！苏师妹人很好，还带我参观了万瑶阁的药园，里面有好多珍稀灵植！”沈阳涟叽叽喳喳地说着。
骓淼君安静地听着，偶尔应一声，手指却轻轻敲击着石桌，发出规律的轻响。
等沈阳涟说完，他才缓缓道：“万瑶阁弟子擅长炼丹和阵法，你若有兴趣，可多向苏师妹请教。”
“好啊！”沈阳涟没听出异样，点头道，“不过我还是觉得跟着师尊学最好！”
骓淼君看着他，眸色柔和了许多：“嗯。”
晚上，沈阳涟给小九喂灵花蜜，忽然想起师尊白天的样子，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师尊好像……有点不开心？
是因为他去见苏师妹了吗？
这个念头一出，沈阳涟的心猛地一跳。难道师尊……也在意他？
他不敢确定，却忍不住胡思乱想。他偷偷跑到师尊的殿外，想看看师尊在让什么。
殿内亮着灯，透过窗户，他看到师尊正站在窗边，望着外面的月光，背影似乎有些落寞。
沈阳涟心里一紧，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走了进去：“师尊，还没睡吗？”
骓淼君回头，看到是他，眸色微动：“何事？”
“没什么，就是……”沈阳涟走到他身边，鼓起勇气问道，“师尊，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跟苏师妹来往？”
骓淼君沉默了片刻，没有否认，只是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问：“你喜欢她？”
“啊？不、不是！”沈阳涟连忙摆手，脸颊瞬间通红，“我对她只有通门之谊，没有别的想法！”
看到他慌张解释的样子，骓淼君的眸色瞬间亮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我知道了。”
那笑容清浅却真实，像冰雪初融，让沈阳涟看得愣住了。
原来师尊笑起来，这么好看。
那一刻，他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一个让他心跳加速的猜测。
也许，他对师尊的心意，并不是单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