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对峙片刻,魍魉的身形突然虚化,一股深灰色的雾气从它身体上升起,雾气越来越浓郁,魍魉狞笑地隐入浓雾中。
浓雾试探性地靠近玄清,见没什么阻挡后,浓雾瞬间遮掩住玄清的身形。
结冰的湖面上,一团深灰色的浓雾贴着冰面游动,魍魉虚化的身形隐在浓中,隐秘地接近玄清。
在玄清身后不到两米时,猛地一爪挥下,寒光一闪,浓雾中传出凄厉的叫声。
玄清目光清冷地望向,抱着手臂痛呼的魍魉,银白的冰面上,一只干瘦的断爪躺在上面。
玄清甩掉剑身上的墨绿血水,手腕一抖,剑尖直冲魍魉的心脏。
魍魉顾不得去捡地上的断肢,身体再次虚化,隐入浓雾中,这次玄清没有在留在原地,而是挥剑刺向左后方。
铛,魍魉用仅剩的右爪挡住,玄清回剑侧劈,招招致命,完全不被浓雾干扰,目光一直紧锁住魍魉的身形。
魍魉用尖细的嗓音叫道“你看得见我!”
“你说呢”玄清左手掐诀拍向魍魉。
魍魉化为烟雾躲过,这种虚化状态极耗本源,使用次数有限,它又被困在这方寸之地,活动空间着实有限。
魍魉内心焦灼不已,它在这里生活了百余年,也不是没有遇到修行之人,他们都没发现过自己,没想到被这么个年纪轻轻的道姑,弄得如此狼狈。
魍魉心一横,把浓雾收回体内,打算正面硬刚。
冰面上的浓雾散开,魍魉佝偻着矮小的身子,右手拿着被玄清砍掉的左手,徒手安了回去。
魍魉怨恨地看着的玄清说“小道姑,你今日逼我至此,我定要拧下你的脑袋,掏了你心肝,才能解我心头之怨”
玄清轻轻摇了摇头,语气认真地纠正魍魉的说法。
“你错了,这样是解不了怨的,魍魉本就是怨念凝华而成,要想解怨,必须度化才行”
魍魉听玄清还有耐心普及知识,心中反而不怕了,她们这些修道之人,就会装腔作势,刚才估计是像吓唬它得。
做了这么多,不就是想度它向善,好给自己积功德嘛,虚伪!
“嗬嗬,你打算怎么度我,念咒诵经?还是以你那慈悲之心引导?嗬嗬~”
“你又错了,我非佛门中人,不会诵经,我虽是道门中人,却也没那慈悲之心无法引导你,唯有以杀度恶”
魍魉不屑一顾,它才不会被吓到“小道姑,我虽是妖邪,但也已修出灵智,也算这天地间的生灵,你杀我,也是给自己留了杀孽,以后这些都会成为你的心魔,嗬嗬,再想修成正果就难了!”
“无碍,我本就不被天道所喜,修不修得成正果,对我而言并不重要”
“既然你不想修正果,积功德,干嘛还来多管闲事!是盐吃多了,咸的慌吗?!”
玄清提剑走向魍魉,平静地说“正果我是没打算修,但功德我没说不要”
魍魉:你是在耍我!(`Δ)!
魍魉气得扁平的鼻翼快速翕动,后脚跟翘起,脚尖着地蓄力一跃飞扑而来,口中同时喷出浓雾直冲玄清面门。
水底侥幸存活下来的引路鱼,疯狂地啃食着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