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阳莲界。
李涉打算抽出时间多陪陪叶夕瑶了。
但他的神魂却未曾停歇，巡视着杀生殿所掌握的所有地界。
九天十地的战争轰轰烈烈。
灵枢界的舰队和三百金仙，势如破竹，打下一个又一个世界。
杀生殿的三支杀生军，更是所向披靡，所有阻碍都被扫平。
唐澜歌也没有再遇到什么阻挡，顺利拿下了两个世界。
十九个大界，马上就要尽数归入杀生殿麾下。
同时，杀生工厂的建设已经跟进。
天工阁、灵枢界、万族杀生工厂杀生殿所有的部门都运作起来，疯狂的投入建设，在九天十地建设起新的杀生工厂。
要不了多久，系统就能再度入账巨量的属性点。
看着系统中不断上涨的巨大数字。
李涉不可避免的再度开始思考一个问题。
那就是杀生属性点本质到底是什么？
系统的源头和本质，李涉懒得追究，主要是可能的猜想太多了。
那么，是否可以从解读一些简单点的开始？
比如属性点的本质！
比如为何杀生会加属性点？
系统，从来不承认高阶修士和凡间生灵的不同。
无论是碾死一只蚂蚁，还是杀死一名金仙，一律平等，都是只加一个属性点。
这能看出什么？
这是否证明一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蚂蚁和金仙之间是有相同点的？
可是这两者之间的相同点
恐怕只有一个。
那就是同为生灵。
可是生灵本身有什么能量吗？
或许可以靠这一点，当作钥匙，撬动系统的真相。
“你在想什么？”叶夕瑶依偎在李涉身边，轻声询问道。
事实上，借助道侣杀生，两人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密码，互相都可以知晓对方的想法。
但是，平常时刻，两人都默认不去窥探对方的思绪。
“在想一只蚂蚁，和一位金仙。”李涉抬手间，幻化出一片虚影，“他们之间，差别如同云泥，力量、法则、寿元、能量一切的一切，天壤之别。”
“可在系统眼中，他们的死，却是同等的，就好像，两者本质是相同的”
李涉抬手，化作一只蚂蚁的虚影，渺小、孱弱，吹口气便死去无穷。
紧接着，他又凝出一尊金仙法相，大道法则流转，仙光照耀，抬手可灭星辰，搅动宇宙天地。
“看，”李涉的指尖点轻点，两者同时消散。
“它是一点，他也是一点。”
“若按照科学的说法，这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
“这一点，和能量、法则、魂力都无关”李涉的眼神逐渐失神，仿佛进入了一种玄妙的状态。
界源道君和神渊仙君的能力开始展现。
诸天万道在他眼中浮现，因果轮回清晰可见。
“金仙陨落的能量，即便丝毫，也可堙灭一界，蚂蚁消亡微不足道犹如尘埃，系统收取的或许是另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叶夕瑶若有所思：“那是因？还是佛门说的业力？总不能是杀孽吧？”
“不是那种东西。”李涉摇头，看向千阳莲界之外，此时此刻，九天十地的战争，每时每刻死去的生灵不可计数，“杀生殿屠戮亿万，若论因果业力那早已滔天了，系统只是在计数它收取的”
“或许是某种生灵深处更本源的印记”
李涉闭上眼，神魂融入天地，一遍遍观察着千阳莲界生灵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