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的后续风波,传到了王刚的耳中,王刚是羞愧难当,无言以对。
老大不小的他,心生波澜,辗转反侧,直至半夜仍难以入眠。
睡不着啊。
再加上省教育厅厅长马和平,明确暗示了:
——务必找个恰当的时机,让他亲自向祁同伟表达诚挚的歉意。
这个要求如同一道沉重的枷锁,压得王刚心头沉甸甸的,他躺在床上,思绪万千,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他是真的无颜面对祁同伟,祁同伟这样做,比杀了他还难受。
回忆起整件事情。
他的老恩师,梁群峰书记,竟然在关键时刻要拿他开刀,想用他祭天来向祁同伟示好。
但是祁同伟却意外的宽容与大度,帮他王刚开脱了一句,保住了他的饭碗。
这一前一后的鲜明对比,让王刚内心五味杂陈,感慨万千。
梁群峰的自私与短视,与祁同伟的豁达与大度形成了强烈的反差,高下立判,让人一目了然。
经过这一番波折,王刚深刻体会到了,他这样的人不过是一个棋子,甚至是可以被随意丢弃的弃子!
人性的复杂与多面,让他心力交瘁了。
签字的时候,就已经出了。
不如放他一马,这王刚要是真心悔悟,自然就不会再为难你祁同伟,反而将来会在你读研的路上帮你保驾护航。
他要是还是执迷不悟,那也就是粒灰尘,收拾这种人,抬抬手指的事情。
连梁群峰都要亲自跑来低头示好,王刚这种弃子算个啥。
权力的游戏,出手就要致命,但是不要为了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浪费子弹。
“王老师,都是误会,不打不相识嘛。”
“往后,我还要读研了,少不了你的关照啊。”
祁同伟起身,结束了对话。
王刚一把年纪了,羞愧难当,低着头,点点头。
祁同伟一身轻松,回到了寝室。
他一进门就拽着江辰的胳膊,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哈哈,你猜怎么着?”
“王刚那家伙,简直就是一副落魄相,灰头土脸的,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跟我说什么‘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那样子,逗得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你想想,一个四五十岁的大老爷们儿,居然让我大人不记他小人过,多滑稽啊。”
江辰闻言,嘴角微微上扬,但依旧保持着那份沉稳与内敛,他的笑容总是那么含蓄。
“行了,这么点得失,就让你这么开心了?!”
“王刚这人,说到底也是个可怜,不过是一颗被人摆布的棋子,跟错了人,硬着头皮做了些违心之事,到头来还要被当作弃子扔掉。”
“你要着眼的,是将来怎么不做棋子,而做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