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领导们很关心你的身体,”
周正南坐在沙发上,伸手示意他也坐下,“想派保健局的同志,来给你瞧瞧。
陈家就你一根独苗了,你可不要讳疾忌医。”
“领导们都这么忙,还有时间考虑我的身体?”
陈佑坐下后,又将周晓白提溜到腿上,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调理着呢,我还年轻,有痊愈的希望”
周正南无奈摇头,“啧,你小子咋这么犟呢?”
两人正聊着天,就听楼下传来周母清亮嗓音,“老周,启宁,吃饭了!”
周正南抬手看了眼手表,“都五点多了,今儿别走了,陪我好好喝两杯!”
“就等你这话了,赶紧把好酒拿出来!”
“嘿,今儿见识啥是活土匪了!”
周正南说归说,还是从柜子里拿出了珍藏的茅子,“二十年陈酿,你小子有口福了。”
陈佑换了衣服,抱着周晓白下楼时,客厅里已经站着两个半大少年。
“佑哥!”
周振国、周振民哥俩眼一亮,立即围了上来。
“放学啦!”
陈佑拍了拍他们肩膀,笑着说,“霍,半年多不见又长高了,都快赶上我了。”
俩小子今年一个14,一个15,个头都在一米七朝上了。
“佑哥,你啥时候再教我两手呀,上次我用虎形拳,打跑了三个佛爷!”
周振国呲着牙花子,表情得意。
佛爷就是小偷。
这小子长得高大挺拔,还是个混不吝性子,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刺头。
偏生有副好筋骨,练起功夫来一点就透。
弟弟周振民性子却截然相反,更喜欢一个人安静读书。
“等礼拜天,你到我家来,到时候好好教教你!”
陈佑话音刚落,怀里的周晓白一脸急切,蛄蛹着身子,小嘴叭叭的,“我也去,我也去!”
“都去都去。”
陈佑笑着捏捏她软乎乎脸蛋。
饭桌上,周振国唾沫横飞讲学校里趣事,振民安安静静扒着饭。
周晓白则全程赖在陈佑怀里,他苦着脸,无奈当起了奶爸,一口菜一口饭喂着。
要知道,平时可都是别人服侍他呀!
周正南在旁边看得牙痒痒,这闺女真是白养了,眼里就没他这个爹。
这小棉袄漏风啊!
好不容易吃完饭,周晓白搂着陈佑脖子不撒手,奶声奶气喊z着,
“哥哥不许走!”
他顿时有些无奈,只好故技重施,心念微动,一滴仙露便到了小丫头嘴里。
没多会儿,小丫头眼皮就开始打架,脑袋一点一点的,可小手却还死死攥着他的衣角。
她年纪小,仙露能量太大,需要在睡梦中吸收。
随着使用增多,小丫头体质越来越高,仙露催眠效果也越来越差了。
陈佑又哄了会儿,周晓白终于沉沉睡去。
周正南酸溜溜开口,“要不你抱回家得了,省得在我跟前碍眼。”
自打姓陈的进家门,闺女就没从他怀里下来过,哪个老父亲能忍得了?
“成啊,”
陈佑站起身作势欲走,“逢年过节我带回来给你瞧瞧。”
“滚蛋!”
周正南急眼了,一把抢过闺女护在怀里,跟护着稀世珍宝似的,
“看到你就烦!”
“哈哈,走啦!”
陈佑抱起大木箱子,告辞离去。
“好拿不,派车送送给你啊?”
周母和兄弟俩都送了出来。
“不用麻烦了!”
陈佑要了两根麻绳,将大木箱子绑在了后车座上。
他拍了拍箱子,笑着说,
“齐活,婶子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