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两人之间能有个孩子,既是牵绊,也是保障。
就算日后他走了,夫人也能凭借亲骨肉在白家站稳脚跟,撑住白家门面。
那些个儿孙没有一个成器的,不败家就不错了,掌家可指望不上。
如今听闻有的治,这心里别提多激动了,他走上前,紧紧攥住陈佑的手,
“陈先生,只要能让贱内身体痊愈,有什么条件您尽管提!”
“哼,你们今儿可是撞大运啦!”
旁边翁泉海冷哼一声,心里还在为方才白家怠慢师傅不高兴,没好气说,“师傅出手,那是能用俗物来衡量的吗?!”
“欸,泉海不必如此,”
陈佑摆摆手,笑容温和,“既然遇上了,那便是缘分。
白七爷,借笔墨一用。”
“快去啊!”
白景琦冲着身边丫鬟一瞪眼。
那丫鬟正看着陈佑入神呢,被老爷这一声冷喝惊得回神,俏脸飞红,拎着裙摆小跑着出去。
“是我眼拙,没认出真龙啊!”
白景琦转过身,冲着陈佑深深一揖,诚恳说,“陈先生真乃神医呀!”
“哈哈,七爷客气了!”
陈佑上前扶起他,话锋一转,“那制药的事,可就全仰仗七爷了!”
“好说!”
白景琦爽快应下,又转向翁泉海,嬉皮笑脸拱拱手,“翁老弟,今儿是我不对!”
“待会儿六十年的绍兴黄,管够~算是我赔罪啦!”
翁泉海冷哼一声,“今儿我师傅说话了,不然非跟你绝交不可!”
香秀脸上也带着喜色,打起了圆场,“陈先生和翁先生都是当世神医,胸怀高远。
可不会为了这点事置气~”
这时候,白敬业凑上来,满脸堆笑,“陈先生,您还没给我瞧瞧呢!”
陈佑打量他一眼,“您都是些富贵病,白家自可调理,关键还是要能管住嘴。
哦对了,你这腿我倒是能治。”
“真哒!”
白敬业眼睛一亮。
陈佑点点头,戏谑笑着,“要想治腿,只要先把之前受伤处打断,再重新接上即可。”
白敬业脸刷的白了,连连摆手,“不治了不治了!如今这样也挺好~”
厅内众人顿时哄堂大笑,这位可真是个妙人。
没多久,丫鬟便捧着笔墨纸砚回来了。
她将托盘放在八仙桌上,在宣纸铺陈开来,随后站在边上素手研墨。
陈佑提笔略一沉吟,笔走龙蛇写下方子,心里暗爽。
那姓李养子以后会和香秀断绝母子关系,却又在香秀死后回来继承遗产,当真是恶心至极。
既然要断绝关系,那便断的彻底点儿吧!
自己这招釜底抽薪,直接断了他的念想。
想继承遗产?
先问问香秀亲骨肉答应不!
白景琦凑上前一看,忽然一怔,“先生,怎么是两副方子?”
陈佑搁下毛笔,笑眯眯说,“一副是给白太太的,这药要连喝十三天,万万不可中断。
另一副是给七爷的,您虽老当益壮,但身体机能肯定是不能和小伙子比了。
这药连喝半个月,保证能生个大胖小子!”
“好!好!好!”
白景琦喜笑颜开,“多谢先生!”
香秀忍不住白他一眼,俏脸微红,轻啐一句,
“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