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有人喊,听声音带着点哆嗦。
陈凡和旁边的鲟鱼对视一眼,得,吃霸王餐被抓包了?
两鱼默契十足,一个扭身就往刚才那个铁丝网洞钻。
呼~~
陈凡体型稍大,卡着屁股费了点劲。
而大鲟鱼倒是灵活,尾巴一摆就蹿了出去!
等陈凡终于挣脱铁丝网的束缚,两头鱼就跟两道黑色闪电似的扎进深水,尾巴一甩就没了影儿。
只留下一圈圈涟漪在水面晃荡,宣告着方才发生的一幕不是幻觉!
“沃日,刚刚那是”岸上的巡逻员举着手电筒,僵在原地。
他刚才看得真真的,两个比水牛还大的黑影从网箱里钻出来了!
那铁丝网在它们面前跟纸糊似的,钻出去的时候还带起一大片水花。
忽然,手里的手电筒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光柱歪歪扭扭地照向天空,裤腿突然一热!
好家伙,这哥们儿是真被吓得尿了裤子,顺着裤脚往下滴水了。
“见,见了鬼了”他牙齿打颤,半天没敢捡手电筒,光脚踩着冰凉的露水往值班室跑。
跑两步还回头看一眼,生怕那俩黑影从水里追上岸来!
当守夜人王建国连滚带爬冲进值班室时,感觉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刚才从湖边跑过来的三百米,他愣是跑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连拖鞋跑飞了一只都没敢回头捡!
这个值班室原是南岸湖边的一处老民宅,门板带着摇晃,被一下子撞飞出去了。
砰!
“老李?老张?有人没!”
王建国扯着嗓子喊。
值班室里只有一盏昏黄的节能灯,照着桌上吃剩的半盒泡面,以及一大堆烟屁股。
他手忙脚乱摸向墙上的开关,按了三下才想起这破灯接触不良,得拍两下才亮。
就在他转身去拍灯的瞬间,窗外突然传来哗啦一声巨响!
妈耶!又是网箱那边又传来的动静?
王建国吓得一哆嗦,顿时更加的慌了。
“别,别过来啊”
他抱着脑袋蹲在桌子底下,眼睛死死盯着门口。
这值班室说是改造过,其实就是在旧民宅里加了张铁架床,墙角堆着些渔网和维修工具。
唯一的安防设备,就是门后那根锈迹斑斑的钢管了。
可他此刻连去拿钢管的勇气都没有,满脑子都是刚才手电筒照到的画面!
那两个黑影比水牛还壮,钻铁丝网跟穿丝袜似的顺滑,下水时掀起的浪头差点把网箱掀翻了
“难道是水怪?!”
王建国越想越怕,牙齿咬得咯咯响。
他在这湖边守了三年夜,听老渔民说过不少水怪传说。
什么长着九个头的鲶鱼精,会哭的大黑鱼,以及最近流传甚广的白条恶霸。
以前,只当是吓唬新人的段子,现在看来,那些传说怕是都保守了!
正胡思乱想呢,桌上的对讲机突然一声响,吓了他一跳。
里面传来同事老李的声音:“建国?刚才听见你那边动静挺大,咋了?我在北岸巡逻呢!”
王建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扑到对讲机前,对着话筒吼得嗓子都沙了:“老李!快!快来!网箱!有俩大怪物!比卡车还大!吃了半箱虹鳟!还还从铁丝网钻出去了!”
他说得语无伦次,唾沫星子喷了话筒一脸。
对讲机那头沉默了三秒,再传来老李憋笑的声音:“建国,你是不是又偷喝值班室的二锅头了?”
“上次你说看见鱼跳钢管舞,结果是渔网挂住了塑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