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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苏禾押送沈遥,踏上了返回北城的归程。
飞机缓缓降落,北城的风雪扑面而来。
熟悉的街景勾起苏禾心底深埋的记忆,目光扫过车窗外的城市,一路上,苏禾沉默不语。
警车在夜色中疾驰,突然前方路口横冲出两辆黑色越野车,竟然硬生生将警车逼停。
顾航眼神一凛,右手按上腰间的配枪,低声对车内同事道:“不对劲,你们锁好车门!”
他刚推门下车,警车后窗就被一枚烟雾弹击穿,浓白的烟雾瞬间灌满车厢。
苏禾独自留在车内,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
然而,还未等她反应,眼前突然一黑,一阵眩晕感让她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苏禾发现自己身处一座既陌生又熟悉的房间。
熟悉,是因为这里的布置与她曾经的家一模一样,家具、摆件,甚至窗帘的褶边都精致地一比一复刻。
陌生,是因为这房间的面积显然大了数倍。
她原本房间的装潢,在偌大的空间里,就像是为了纪念而特意构建的标本。
而苏晚玉,也像是一个被珍藏的精致人偶,被小心翼翼地安置在一张铺满天鹅绒的床上,身上穿着一条圣洁无瑕的婚纱。
裙摆上繁复的花纹让她心头一震,因为婚纱上的图样,与三年前宋砚辞送给她的戒指图样一模一样。
苏晚玉尝试着动了动胳膊,发现自己周身软绵绵地使不上力气。
“出来吧,我知道是你。”她的声音冷冽,带着一丝厌恶。
隐形门缓缓推开,男人缓缓从暗门后走出,步伐稳却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和苏禾身上的婚纱是同一款式。
时隔三年,宋砚辞已不复当年的锋利张扬,周身的气质多了一份沉重感。
眼窝微陷,像是被痛苦和绝望反复碾磨,玷染了侵入骨髓的颓丧气息。
可他的眼神却炽烈如火。
燃烧太久的疯子,终于等来了他梦里的人。
宋砚辞满脸病态痴迷,步伐却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惊扰了眼前的幻影。
他缓缓上前,伸出手,像触碰稀世珍宝般轻抚她的脸颊。
“晚玉”宋砚辞低声唤她,声音沙哑又干涩。
他一步步靠近,手指微微颤抖,伸向她的脸——
那是几年来他在梦里一遍遍重复的动作。
可苏禾猛地偏头,避开了他的触碰,眼中满是厌恶和抵触:“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