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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心狠手辣,可脑子却不够聪明,处理事情也不够老练,还总觉得自己很能干,才会落到这般地步。
苏新安暴怒:“你竟然敢报警?我要杀了你!”
她随即招呼小杨动手推我。
就在这时,几个声音传来:“住手,你们被包围了!”
“再敢动一下,我们当场击毙!”
这些警察带着手枪赶来,将我们之间的纠纷一字不落地记录下来。
苏新安嘶吼着:“路少琪,你竟然报警,我要杀了你!”
“小杨,你还愣着干什么?把他杀了!”
小杨对苏新安爱得失去理智,她让他做什么,他便毫不犹豫。他像末日丧尸般朝我扑来,张嘴就要撕咬。
就在他即将碰到我的瞬间,一道血雾弥漫开来。
小杨龇牙咧嘴的样子顿时定格了几秒,随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苏新安心疼地尖叫:“小杨,你怎么了?小杨,你醒醒!”
小杨被击毙了。
9
警察迅速上前将苏新安按倒在地,冰冷的手铐锁住她手腕的那一刻,她脸上的疯狂终于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恐惧。
“不!放开我!路少琪,你这个骗子!你不是说会原谅我吗?”
她挣扎着嘶吼,声音尖利得像被踩住的猫,“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啊!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站在原地,冷眼看着她徒劳的挣扎,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孩子?从她和小杨合谋算计我、对我女儿下毒手的那一刻起,这个所谓的“孩子”就只是她用来演戏的道具。
“你的孩子?”我蹲下身,看着她因愤怒和恐惧而扭曲的脸,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苏新安,你真以为我还会信你吗?你和小杨的通话,我早就录下来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像是听到了最可怕的事情,瞬间面如死灰。
警察押着她往外走时,她忽然回头死死瞪着我,眼神里淬满了毒:“路少琪,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没有回应。对一个将死之人,任何话语都是多余。
处理完现场的后续事宜,我独自一人走到那棵梧桐树下。
悬崖边的风很大,吹得人眼睛生疼。我望着深不见底的深渊,仿佛能看到女儿天真的笑脸。
“茜茜,爸爸为你报仇了。”我低声说,声音被风吹得七零八落。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脚下的苔藓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助理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后,轻轻递过一张纸巾:“路总,都过去了。”
我接过纸巾,擦了擦脸,深吸一口气:“是啊,都过去了。”
只是这道伤疤,会永远刻在我心里,提醒着我曾经的愚蠢和识人不清。
后来,警方在调查中发现,苏新安和小杨早就合谋夺取我的财产。
他们不仅虐待我的女儿,最终还残忍地将她杀害并焚尸,之后又伪造视频欺骗我。苏新安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小杨的,她从头到尾都在演戏。
法庭上,苏新安还想狡辩,拿出当初我给她转账的记录,声称是我自愿赠与财产,又哭着说自己是被小杨胁迫。
但我提供的录音、她和小杨的聊天记录,以及女儿尸体上的伤痕鉴定,都成了铁证。最终,苏新安因故意杀人罪、诈骗罪等多项罪名被判处死刑。
行刑那天,我没有去。对我来说,她的死只是给女儿的在天之灵一个交代,除此之外,毫无意义。
我卖掉了那套充满噩梦的房子,换了一个新的城市生活。公司在助理的帮助下慢慢恢复了元气,但我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拼命。
空闲的时候,我会去茜茜的墓地坐坐,给她带一束她最喜欢的向日葵。阳光好的时候,我会跟她说说话,告诉她爸爸现在很好,告诉她这个世界依然有温暖和善良。
只是我知道,有些东西,永远回不来了。
而那些伤害过我们的人,终究会被钉在耻辱柱上,受到应有的惩罚。
苏新安到死都不明白,不是所有的贪婪和恶毒都能得逞,正义或许会迟到,但从不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