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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蕊捂着火辣辣的左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阮父。
“爸,你居然打我从小到大你还是第一次打我,就为了这个臭理发的?”
“闭嘴!”
阮父暴喝。
接着就冲我们连连弯腰低头道歉。
“恩人,真是对不起,都是小女年纪小,她不懂事,也没讲过您,您可千万别跟这小辈一般见识。”
“还有这位先生,我替小女给您道歉了。”
我看好戏的摆摆手。
“没事。”
只不过,看来这位主和阮家认识。
不会这么巧,他要来阳间会的亲就是阮家吧?
阮清蕊此时还没看清形势,还想说什么,嘴巴就被阮母给捂住了。
“小蕊快别说了,你闯大祸了,他旁边的烟雾就是咱们全家的大恩人,是你太爷爷的好兄弟。”
“我太爷爷的好兄弟?”
阮清蕊喃喃自语的重复,紧接着又是一声尖叫。
“那,那不就是死人!他是鬼啊!”
“啪!”
阮父也是一巴掌扇过来,阮清蕊原本娇小的脸蛋,此刻肿的圆鼓鼓的。
“闭嘴!!!”
阮母抹着眼泪拉着阮清蕊站到一边,阮父将我们迎进主位,又是一顿道歉。
从始至终,那位主都没表态。
阮父的脸笑的都僵了,只好说点别的来转移注意力。
“恩人,您以往每次都是12点来的,怎么这次这么晚,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这事不提起来还好。
一提起来,男鬼周身散发的冷气更甚了,紫黑色的烟雾汇聚成手指的形状,指向阮清蕊。
“那你要好好问问你的好女儿了。”
“她阻挠我理发,害我不能变幻人身来此。”
闻言,阮父的眼神从惊愕转成愤怒,拂过头上的冷汗。
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恩人会这么在意阮清蕊的没礼貌了。
原来,早就有渊源了!
虽然他很疼这个唯一的女儿,可若是让恩人不开心了,那什么都没了。
孰重孰轻,他阮南烛向来分的明,直接咬咬牙道。
“来人,上家法!”
听见家法两个字,缓过神儿来的阮清蕊连连摇头,眼泪大颗大颗的涌了出来。
“爸,我,不是我,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是,是他!都是他指使我这么做的!”
阮清蕊跟疯狗似的指着我。
接着又对男鬼连连作揖。
“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我,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都是他使得坏啊,是他逼我演戏!”
我简直要被阮清蕊的这番操作给逗笑了。
蠢就蠢,蠢成这样的还真是少见。
我家祖上往上数18代,都是地府理发师,男鬼可以说是看着我长大的。
我们的关系,可不是这种蠢货胡说几句就能被破坏的。
男鬼阴冷的声音回荡在客厅。
“我最讨厌说谎的人。”
“阮南烛,我念着你爷爷的情,所以每二十年一直赐予你阮家财富和好运。”
“可现在,是你女儿亲自断了这因果!”
看着阮南烛不知所措的样子,我在旁边笑着点头。
好心给他解释了一下。
“20年一次的会亲之所以重要,就是因为可以获得理发后重塑人形的机会。”
“只有在这个时候,才可以将地府的东西赐予阳间人。”
“现在”
后面的话我没说出口。
但像阮南烛这样的聪明人怎么会不明白?
原本,男鬼是带着可以保阮家长达20年荣耀的财富和好运来的。
结果就因为阮清蕊这个蠢货,什么都没了!
阮南烛心里最后那些疼女儿的想法都没了,家法一上来,他就拿起沾满了辣椒水的带刺鞭子,狠狠的朝阮清蕊的后背抽了上去!
顿时,痛苦的惨叫声响起。
之前厉鬼在她体内的烧伤,也在辣椒水边子的刺激之下,慢慢升腾出来。
可因为是在内里,表皮上又看不出来。
面对阮清蕊夸张的惨叫求饶。
阮南烛只当是女儿太过娇气,力气使得到越发重了起来。
我皱着眉头,都有点儿不忍心了,别人不知道,我可是清楚的很。
这种烧伤带来的疼痛比在表皮上要痛苦上百倍。
相当于在每时每刻折磨着体内的五脏六腑。
直到阮清蕊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阮南烛才在阮母的拉扯下停了手,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堆起谄媚的笑。
“恩人,您看这教训够了吗?”
男鬼轻轻嗯了一声。
阮南烛和阮母欣喜对视,也顾不上地下趴着的阮清蕊,急急道。
“那恩人,带给我们阮家的财运,能不能就还给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