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葵一刀将靖安侯府的牌匾砍成两半,在牌匾落下的时候,只见她快速挥动手中的短刀,牌匾顿时被砍成无数木块,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叶晖面前。
这块见证侯府百年岁月的牌匾就这么被毁了,叶晖看着面色冷肃的叶葵,只觉得喉头一股腥甜压都压不下去。
叶瑶适时插话:“姐姐,你也是侯府的人,怎就这么狠心毁了侯府的牌匾?你这样做父亲得多难受”
“皇上昨天下旨时本官记得叶二小姐在场的,叶晖虐待、囚禁并毒哑发妻,更是罔顾人伦与弟妻通奸育有子嗣,皇上念着叶家祖上有功,只褫夺爵位,黜免官职,今日本官遵旨前来毁侯府牌匾,叶二小姐若对本官举止有异议,大可敲登闻鼓告御状,本官静候佳音。”
叶晖到底没忍住,直接当场吐血,闻讯赶来的叶瑞和叶瑾狠狠瞪着叶葵。
叶瑾到底年轻,探看叶晖后,便站起身来质问她。
“叶葵,侯府哪里对不住你了,你要这么羞辱侯府?”
叶葵擦了擦手中的刀,凤眸微挑,打量了眼这座传了无数代人的宅子,薄唇勾出一抹冷笑。
“这侯府的爵位既然落不到本官头上,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本官已经不是叶家人了,叶公子以后说话还是严谨些为好,本官不喜人胡乱攀咬。”
叶葵将手中的刀递给巡防营的将士,而后从怀里摸出一本册子来。
“叶老爷,本官今日一并来取回我母亲的嫁妆和当初陪嫁的仆从,嫁妆单子本官已经从京兆尹手中调取了副本,就按当年我母亲出阁时带到叶家的嫁妆单子算,这些年我母亲庄子铺子的收益也足够养活她和她的陪嫁们了,故而无需再跟叶家清算这些年的吃穿用度。”
原本叶晖和邓氏还打算让薛如月将这些年在叶家花的银子还回来,但叶葵直接没给他们开口的机会。
“还有,昨日皇上还特意交代过叶老爷给我母亲五千两纹银的补偿,我今日一并带走,往后本官和母亲就跟叶家再无瓜葛、恩断义绝了。”
叶晖颤抖着伸出手指来指着叶葵:“你非要将为父的颜面踩在脚底才甘心吗?”
叶葵想起母亲被江海和吴总管带进万寿殿时的情形,拨开叶晖指着她的手指,厉声道:“你囚禁我母亲,对她下毒、毁她容颜、谎称她病逝时,没有想到你作恶的嘴脸会有被撕开的那一日吗?”
叶葵的目光从叶瑞、叶瑾和叶瑶身上划过,最后落在邓氏身上。
“再则,你与弟媳通奸,生下私生子,并将爵位传给私生子的时候,没有将我与我母亲的颜面踩在脚底吗?时移世易,不过是因果轮回罢了,叶老爷还有立场什么不甘心?”
叶葵今日带足了人手,她一挥手,跟她一同前来的巡防营将士们便跟着她进了叶府。
巡防营副统领聂明恭敬接过叶葵递给他的嫁妆单子,安排巡防营的将士们去清单薛夫人的嫁妆。
“按照嫁妆单子上的清单一件一件的核实,若寻不出来就在府中找,直到嫁妆单子上的物品归整齐全为止。”
外人不知道,叶晖和邓氏怎能不知薛氏的嫁妆到底有多丰厚,按照聂明这架势,恐怕等薛氏的嫁妆搬走,大半个侯府都要搬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