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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栩照着地址寻过去，才发现繁华的京市里还有这样一个老旧的城中村。
巷口的小卖部还卖着过期杂志和廉价玩具，一辆电瓶车横冲直撞差点撞到秦栩。
黢黑的筒子楼就这样夹在高楼和高架之间。
秦栩掩着口鼻走进昏黑的楼道，他的高定西装与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
他有点怀疑，林然是不是耍他。
姜婉月怎么会住在这样的地方？
但除了找过来，他也别无他法。
他站定在47号门前，楼道的阳台上挂着眼熟的白裙子。
像乔希念的裙子，连上面的小雏菊都很像。
那扇年代失修的木门虚掩着，他探头朝着门缝望去。
他整个人僵住了，里面真的是乔希念。
还有两个男人，和三个年轻女人。
不过看上去，也不像乔希念的家人。
她怎么会住在这？
乔希念明明出自平凡幸福的小康家庭，父母都是高中老师，她是被宠着长大的独生女。
难道她骗了他？
正当秦栩还在纠结要不要贸然拜访时，里面的对话突然响起。
为首更为年长的女人开口问：“乔乔，你手上的那个猎物怎么样了？打算什么时候收网？”
乔希念露出市侩的笑，“敏姐，就那一亿现金和股份，我还看不上呢！”
“秦氏家大业大，市值几百亿，如果我能嫁进秦家，那到时候想要多少钱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敏姐哼笑，“你倒是胃口大，秦老爷子还在，你就别想了，那一条白裙子你还想吃一辈子不成？”
乔希念捻起一支烟点燃，递到红唇边，熟练地吐出烟圈。
“富贵险中求，咱们各凭本事呗！”
“本事？”敏姐笑她蠢，“为了吃下秦栩这块肥肉，我们放出几十个‘鸽子’才探出点苗头，你以为他真的喜欢你？你不过就是像他记忆里的白月光罢了！”
“那能演好他想要的白月光就是我的本事啦！”
乔希念很有信心拿下秦栩，以前还会担心秦栩会跟姜婉月旧情复燃，现在姜婉月已经走了，她再无后顾之忧。
她走到一块白板面前，上面密密麻麻的是秦栩的关系链，和为他量身定做的攻略计划。
指尖抚过那张模糊的监控照片，这个就是秦栩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她从秦栩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简单的故事，顺便认下了这个身份。
天使般的容颜上绽开恶毒的笑。
“秦栩惯是个蠢的，找这样一个白月光，他竟然靠感觉就确定是我了，难道不知道查沿街的监控吗？”
“这种有钱有颜没脑子的金主，现在不把握住，难不成又要我去给油腻中年肥猪蛄蛹，骗个三瓜两枣吗？”
门口的秦栩脸色铁青，紧握的双拳上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他第一次那么想戳瞎自己的眼，怎么会看上如此低廉的货色？
他不知道是在气愤自己的无脑，气愤被杀猪盘骗的团团转，还是气自己为了这样不堪的女人伤透了姜婉月的心。
就当他要踹开门进去揭开乔希念真面目时，他的手机响了。
里面的声音也跟着安静下来。
“是谁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