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远来不了了。”
林昭晚从地上缓缓站起，裙子上沾满灰尘。
沈墨焰浑身发冷：“你，对她做了什么？”
林昭晚轻蔑一笑：“区区一个纹身师，也配跟林家作对？”
沈墨焰双手紧紧握拳。
黎昼真的出事了吗？
“砰！！！”
别墅大门被暴力破开。
林昭晚脸色骤变：“保安呢？”
“在这儿呢。”
烟尘中传来清冷的女声。
黎昼带着二十余名黑衣保镖闯入，每个人胸前都别着金色徽章。
那是国际安保联盟最高级别的标志。
她脸上带着伤，嘴角渗血，眼神却凌厉如刀。
“放开他。”
林昭晚瞪大眼睛：“你以为带这些人就能从我这儿抢人？”
她按下警报器，却没有任何回应。
“在找他们？”黎昼侧身，露出身后横七竖八倒着的林家保镖，“抱歉，下手重了。”
沈墨焰看到黎昼受伤的样子，低下头心里酸涩无比。
黎昼大步上前，却被林昭晚拦住。
“他是我丈夫！”林昭晚怒吼。
“前夫。”黎昼冷声纠正。
两个女人瞬间交手。
林昭晚出手没有章法，像个闹脾气的小孩，胡乱挥舞着双臂。
黎昼则稳扎稳打，每一巴掌都带着五年积压的怒火。
“这一巴掌，替他被执行的家法！”
“这一巴掌，替他被羞辱的五年！”
林昭晚被打得连连后退，嘴角渗血，却仍固执地挡在沈墨焰面前：“你凭什么替他讨公道？”
黎昼没有回答，一记肘击将林昭晚打倒在地。
沈墨焰挣脱束缚冲到黎昼身边，颤抖的手指轻抚她脸上的伤：“别打了，我们走。”
林昭晚躺在冰冷的地上，视线模糊却仍死死盯着几步之外的沈墨焰。
他正捧着黎昼的脸，指尖轻触那些伤痕，眼泪一颗颗落下，是她这七天都未曾得到过的温柔。
“疼吗？”她听见沈墨焰轻声问。
黎昼摇头，握住他的手：“没事，我们回家。”
回家。
这个词像利刃刺入林昭晚心脏。
曾几何时，这个家也是沈墨焰的。
他会在玄关摆好她的拖鞋，会在深夜留一盏灯，会为她煮醒酒汤。
而现在，他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施舍。
林昭晚艰难支起身子，喉间涌上腥甜：“墨焰”
他回头看她，眼中没有恨，只有漠然。
比恨更令人绝望的漠然。
“林昭晚。”他平静道，“离婚协议你早签了，从此两清。”
两清？
怎么可能两清？
林昭晚想笑，却咳出血沫。
她记得他第一次笨拙地为她庆生，记得他偷偷学她喜欢的曲子却总跑调，记得他整夜不睡照顾发烧的她。
那些被她弃如敝履的温柔，如今求之不得。
黎昼被沈墨焰揽着转身离去。
“沈墨焰！”林昭晚突然嘶吼，“如果，如果我早点看清自己的心”
他的脚步微顿，没有回头。
“没有如果。”
门关上的瞬间，林昭晚彻底崩溃。
她抓起茶几上的结婚照砸向墙壁，玻璃碎片四溅。
照片里的沈墨焰穿着白色礼服，笑得那么暖。
而现在，他再也不会对她那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