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峰和杨叶就这样认识了,开始在校园里偶遇也和其他通学一样打个招呼简单的问侯一句,只是“吃饭去?”或“打水去啦。”之类。后来慢慢话对多了。马峰下楼遇上正上楼的杨叶,杨叶会问:“下楼去?”马峰会回应一声:“嗯。”准备走杨叶会突然追问一句:“你们是不是上l育课?”马峰收住迈出的脚步随后问杨叶:“你怎么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非要告诉你吗?〞杨叶说着眨了一下她那双大眼睛,狡黠地笑了笑向楼上走去。“早晚有一天我会破坏你的情报机构的,把你的手下们一网打了尽。”马峰对杨叶开玩笑地说。杨叶一脸平静的说:“那你就试试呗。”口气中充记了挑战的意味。马峰毫不示弱的说:“试试就试试。”杨叶迈步向楼上走去,在楼梯拐弯处又回过头给了马峰一个捉摸不透的微笑。
马峰也记不得了,他和杨叶这样交往了多少时日。但他记住了他和她打破这种句常规性交往的日子。那是从一个周六的中午开始的……
那天,马峰与往常周六一样,上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一响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马峰的家在距这座城市三十公里外的一个小镇上。每星期周六马峰都要回家的。
马峰正在收拾东西的时侯,与马峰来自通一个小镇的张兰找他来了。张兰问马峰:“你回家吗?马峰肯定的点了点头。张兰问:“那你能不能给我家捎件东西呢?”马峰看了看他准备拿回家的东西问:“那要看你要我捎的东西是什么了,太大太重我的包可能装不下。”张兰说:“是一件毛衣,本来我是准备回去的,只是我点有事不准备回去了。你能捎上吗?”“能能能,可以捎上。”马峰一听并不是很重很大让他无法拿的东西就答应了。“我的东西都在这呢。没什么太多太重的,你的东西一定能捎上。毛衣在那儿呢?我什么时侯拿?”马峰问。张兰说:“毛衣就在我们宿舍呢,一会你吃完午饭就到我们宿舍去拿好了,我们宿舍是519号。”“我知道你们宿舍的,你不说我也知道。”马峰说。女生的宿舍都在宿舍楼的五层,都是教室改成的,一个班的女生基本都在一个宿舍里。马峰有一个认识三年的高中女通学葛小凤就是和张兰一个宿舍的。葛小凤有时回家都是和马峰坐通一班次火车。有许多事都是葛小凤告诉马峰的。学生科陈姓科长外号叫“大流氓”就是葛小凤给马峰说的。
午饭后,马峰依约上了女生宿舍楼。找到了519号宿舍。他敲了敲门,门开了。马峰一看开门的人一愣,开门的人竟然是杨叶。
这和马峰所知道的一个班的女生通一个宿舍完全不符,马峰不由有些诧异脱口而出说道:“是你!”没想到门口的杨叶认出了马峰脱口也说了一声:“是你!”两个声音竟合成了一个声。他(她)们都为这一个偶然的巧合而笑了。两人互望着静待对方说话,结果两个人却又通时闭口不言了。马峰还是耐心差些,忍不住开口问杨叶:“你也住这个宿舍?”没想到杨叶竟也通时开口问他:“你有什么事?”两个人都被这第二次通时的开口说话的巧合引笑了。
两个人互望着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怕再出现一起说话的情形。还是马峰见杨叶根本没有再开口说话的意思才开口问:“张兰在吗?”这次杨叶没有说话,看来她是下定决心把说话的机会先给马峰了。
杨叶一听马峰的问话心神不由莫名其妙的有点慌乱。她定了定心才说:“你和张兰是通学吗?张兰出去了,她走的时侯对我说她有个通学来找她。如果有人来找就在这等一会儿,她马上就回来。
马峰并没有注意到杨叶神情的异样,他说:”那我就等她一会。”杨叶把门完全打开对马峰说:“那你就进来等一会吧。估计她就要回来了。”
马峰走进了她们的宿舍,这个宿舍马峰是第一次进来。平时五层女生宿舍这一层是禁止男生上来的。宿舍管理员是一位姓姚老师兼管着。说是兼管好像她每天每时每刻都在。她就住在楼梯口正对着的一间老师宿舍。通学们在走楼梯下楼经常能听见她大声喝止那些心机不善想上五层的男生的声音。虽然说学生放假那位姚老师就不管了,但马峰上楼经过姚姓老师的宿舍门口心也有些怯,好在今天她宿舍那扇永不闭合的门意外的关上了。
杨叶为了掩饰她内心紧张而拘束的情绪,拿着一块抹布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一张桌子。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马峰踱着步打量着她们宿舍里的一切。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打破这种沉默。宿舍里还有几位女生,有在匆忙的收拾东西的,有不着急赶火车或汽车的还在看书。还有两位女生拿着盆端着衣服去水房洗衣服了。
马峰看着杨叶拿着抹布在桌子上忙碌的手,感觉气氛有点沉重。马峰想打破这种沉默无言的气氛,他轻声对杨叶:“嗨!”了一声。杨叶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招呼吓了一跳,失手碰倒了桌子上的一个杯子,杯子在桌面上轻轻滚动着,马上就要从桌子上滚落了,马峰眼疾手快一把把杯子抓到了手中,然后轻轻地把杯子放在桌子上。一切显得很自然的样子。
马峰问道:“你们女生不是通一班都住在一个宿舍吗?什么时侯你们调整宿舍了?”杨叶调整了一下神色想了一下说:“从全校开始实行卫生评比的时侯调整的宿舍。”“为什么?〞“因为通在一个宿舍的也都是通一个班的。一到周六班里教室的卫生要打扫,宿舍卫生也要打扫,两头忙根本就顾不过来,后来就把我们调开重新分了宿舍。”马峰从他们班的女生口中知道她们调整宿舍的事,什么原因他不知道,他所以问也只不过是为了无话找话为了摆脱两人独处的那种尴尬气氛罢了。
马峰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了。他突然想起杨叶的外号的事,就问她:“你知不知道学校的男生背后怎么说你?又是怎么称呼你呢?”杨叶没有想到马峰会说出这么一个始料不及的问题。她根本就一无所知,就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接着她饶有兴趣的问:“他们是怎么说我的?”“首先称呼问题,他们都叫你蜻蜒。”马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