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在这里?
江逾白身后还跟着几个学生会的干事。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声音冷得像冰。
「秦筝同学,在宿舍寻衅滋事,跟我去一趟学生处。」
我奋力挣扎,眼泪决堤而出。
「放开我!我要回家!我妈出事了!」
江逾白没有松手,反而加大了力道。
「你的事,学校会处理。现在,你必须跟我走。」
他的冷静和我的崩溃形成了鲜明对比。
许瑶躲在他身后,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我被两个学生会干事一左一右地架着,像个犯人一样被带离了宿舍。
走廊上,所有人都停下来看我。
我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
「看吧,我就说她有问题,恼羞成怒打人了。」
「学生会主席都亲自来了,这下完蛋了。」
我被带到一间空会议室,江逾白让我坐下。
他自己则站在窗边,背对着我,身影挺拔又疏离。
整个空间安静得可怕,只有我压抑的哭声。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转过身。
「这是学校能给你买到的最快回家的车票。」
一张高铁票放在我面前的桌上。
我愣住了。
他走到我对面坐下,递给我一瓶水。
「拧不开?」
他见我没动,伸手拿过去,拧开瓶盖,又放回我面前。
「先冷静一下。事情我已经了解了,你母亲那边,我托了县里的朋友过去帮忙,已经送到医院了。」
我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但依旧痛得无法呼吸。
「为什么……帮我?」
江逾白看着我,眼神复杂。
「我只是在履行学生会主席的职责。」
他顿了顿,又说:「许瑶的行为,我会上报学校,但能有什么样的处分,我不能保证。」
我明白他的意思。许瑶家境优渥,是学校的大额赞助商。
学校不可能为了我这样一个无权无势的贫困生,去得罪她。
「谢谢你。」我哑着嗓子说。
他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陪我坐着,直到我情绪稍微平复。
离开会议室时,他叫住我。
「秦筝,保护好自己。有时候,真相并不重要。」
我踏上回家的路,心里一片茫然。
真相不重要,那什么才重要?
权势?金钱?
我握着那张车票,第一次对这个世界感到了彻骨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