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可是个残疾,怎么有胆子出现在大众的面前接受审判?站在巅峰上的人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接受自己跌入深渊。”
安娜不以为然,她拿出手机看着现在的新闻热搜榜,全都是有关于陆氏集团即将破产的消息。
只是韩若梅留下遗书闹自杀,指控阮乔的事情,闹得这么大,居然在网上一点消息都搜不到,显然是有人把这些消息压了下去。
“陆御深自身不保,现在居然还有时间和精力去处理韩若梅惹出来的烂摊子?”
阮乔听到安娜的疑问,也把手机拿过来。
新闻显然是被人为压的消息,哪怕是在搜索栏中敲下韩若梅的名字都没有半点显示。
“陆御深自己一人能把公司经营到现在这种规模,也证明了他的实力,我们不能小瞧他。”
“他断了一条腿,公司破产身上又背负着欠你的巨额债务,和天塌了有什么区别?我不觉得他能有东山再起的能力。”
安娜说到这里,眼睛转了转。
“除非陆御深能够凭空的变出一大笔的钱,不仅仅把欠你的钱全部补上,甚至还能把公司断掉的资金链续上,这是唯一的办法。”
阮乔没有再开口,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新闻。
陆御深到现在都没有出面回应,是已经走到绝路还是说有其他的算盘?
阮乔等了一天也没有等到这件事情有任何后续,那些股东们仍然在楼下叫嚣,甚至还有人特意开了新闻发布会,批判陆御深这么多年对于他们的压榨和剥削。
有人甚至想用法律手段强行冻结陆御深名下的资产,但是经过跟阮乔的官司之后,陆御深的所有流动资金早已经被冻结。
而他名下的那些财产已经转到韩若梅的名下。
这些事情都是陆御深做的,跟韩若梅没有任何关系。
这就是陆御深为自己想好的退路。
阮乔没有在关心这件事情的后续,专心地在医院里养伤。
她这一年的时间内发生意外情况次数很多,每次养伤都被她当成给自己放的一个小假期。
不过,她看着正坐在自己对面已经处理一上午工作的厉薄宸,不由得有些无奈。
她忍了又忍,还是开口询问道。
“医院里人多嘈杂吵闹,不会影响到你处理工作吗?不如你还是回公司吧。”
她确实没想到厉薄宸居然把医院当成了自己的临时办公室,不仅仅把待处理的文件全都拿了过来,甚至还连着开了两场会议。
如果不是病房里面容纳不下这么多的人,阮乔甚至怀疑厉薄宸想把那些股东们也一起带到医院来开会。
厉薄宸放下手里的签字笔,抬头看着阮乔,他坐在窗边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仿若为他披上一层暖黄色的光晕。
“是我吵到你吗?”
阮乔急忙摇头:“没有,我怕会影响到你的工作效率,其实你不用这么迁就我的,医生说我再养几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
阮乔自己就是医生,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恢复情况如何。
哪怕现在回家休养也是可以的,但是奈何厉薄宸不同意,一定要让她在医院至少住半个月。
天天躺在病床上,阮乔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要软了,只能用漫画书来打发时间。
”不会。”
厉薄宸定定的盯着她看。
“不会影响到我的工作效率,反而看到你,我会更加有动力。”
又是这样随口就来的情话,阮乔已经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的习以为常。
厉薄宸在外人眼中的形象是高冷的,不食人间烟火。
但是自从两个人把所有的事情说开之后,阮乔总觉得好像解锁了厉薄宸的第二个人格,那就是闷骚。
她疑惑满满的看着厉薄宸。
“这些词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全都是我真心发自肺腑。”
厉薄宸像是看出阮乔的无语,眼里多了几分笑意。
他并不是从哪里学到的这些词,而是早就想要把这些话告诉阮乔。
只是碍于当时的情况和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才一直压制着。
厉薄宸把签字的文件放好,抬腿朝阮乔走过来,坐在床边上,在她的额头上轻柔落下一个吻。
“我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处理工作,等你恢复好后能有一周左右的假期,我们出去看极光。”
阮乔莫名的有些羞涩。
她不自在地开口道:“我都没问题,只要别影响到你的工作就行。”
厉薄宸轻轻抚摸着阮乔的发丝,柔顺的像是上好的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