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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艰难地睁开眼，后脑的钝痛让视线一片模糊。
刺目的白炽灯下，周叙坐在我对面的皮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削着一个苹果。
“醒了？晚饭想吃什么”
他抬眼看我。
我挣扎着想起身，却发现手腕被尼龙绳死死捆在椅背上。
“别费力气了。”
他咬了口苹果，随手点开投影仪。
墙上瞬间投出巨大的监控画面。
公司走廊、电梯、甚至我工位的电脑摄像头。
所有角度一览无余。
而右下角的小窗口，赫然是妈妈家的实时监控。
“从你入职第一天起，我就看着你了。”
他推了推眼镜：“简历筛选是我做的，入职表格是我设计的。”
“连hr部门的摄像头，都是我装的。”
“为什么？！”
我声音嘶哑。
他忽然倾身过来，冰凉的指尖抚过我颤抖的睫毛：
“因为你值钱啊，亲爱的优质女。”
他每说一个词，就扯开我一颗衬衫纽扣。
“最重要的是，你太容易相信熟人了。”
随后他从西装口袋抽出一份文件，摊在桌上。
《特殊劳务转让协议》
条款密密麻麻，但加粗的几行字刺得我眼睛生疼：
“乙方自愿转让人身自由权，期限：永久。”
“周叙！你这是犯罪！”
我声音发抖。
他低头笑了，钢笔在指尖转了一圈：
“犯罪？小晚，你还没明白吗。”
钢笔尖抵在合同签名处，他俯身在我耳边轻语：
“在我这里，没有规则。”
投影突然切换，画面里出现妈妈的身影。
她正被两个黑衣人“请”进一辆黑色轿车。
“签了字，她安全。”
周叙的呼吸喷在我耳畔：
“否则，你知道废弃钢厂最近总出事吧？”
我挣扎着，尼龙绳勒进皮肉，火辣辣的疼：
“周叙！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原本正要转身，听到这句话，突然停下脚步。
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阴鸷。
接着他冷笑一声，猛地掐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他。
“是啊，一起长大，可你住的是别墅区，我住的是贫民窟。”
“你上下学有司机接送，我天没亮就要挨家挨户送牛奶，这也叫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