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裴景允、沈之时、陆祁言同时出现在温家客厅。
温晴夏将他们送来的东西一一摆在桌上,语气平静。
“现在你们进度持平。谁还能给出更多东西,我就实现谁的愿望。”
沈之时脸色铁青地看着其他两人:“不是说好公平竞争?你们竟然背着我给她送钱!”
陆祁言翻看那份股份转让书,冷笑一声:“你也没少给,连公司都不要了,有什么资格说我们!”
裴景允面色发黑:“早猜到你们不会信守承诺,各凭本事罢了,有何不对!”
眼见几人越吵越凶,温晴夏只觉一阵烦躁。
“够了!你们想好没有,还能给我什么?”
三人一怔,脸上都露出为难神色。
没有家族支持,他们身上已拿不出更多东西。
半晌,像是下定决心般。
三人对视一眼,同时开口:“我们可以用行动抵债。”
接下来两天,陆祁言变着花样给温晴夏制作大餐。
沈之时做她的贴身管家,端茶倒水,事无巨细。
而裴景允,甚至试图在夜晚爬上温晴夏的床“照顾”她,被她一脚踹了下去。
他还一脸忍辱负重:“把我们都困在你身边,这不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吗?”
温晴夏裹紧衣物,死死盯着他。
心底不由浮现往昔,三人围在身前,争先恐后为她推秋千的温暖画面。
但自从白语怜出现,他们就再没这样陪过她。
在他们心中,甚至是温晴夏“困”住了他们。
可明明她只是遵照家族要求,做了一个联姻工具。
楼上的动静很快将沈之时与陆祁言引来。
两人脸色微变,刚要开口,身后一道尖细的惊呼吸走了所有人的注意。
白语怜死死捂住唇,眼泪大颗滚落。
她猛地跪倒在地,声音沙哑:“少爷,我不忍心看你们这样!你们不要再为我承受小姐的折辱了!”
“即便你们真的跟小姐结婚,我也仍旧可以跟你们做朋友的!”
温晴夏冷眼旁观她的表演,心中毫无波澜。
裴景允、沈之时、陆祁言眼底满是心疼,一哄而上,又是顺气又是擦眼泪。
这一幕,活似温晴夏才是那个拆散别人姻缘的恶人。
陆祁言悲愤地瞪向她:“我明明是陆家嫡子,凭什么要与你这种人绑定一生,而不是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
这话引发裴景允与沈之时共鸣,他们也愤愤地盯着温晴夏。
“少爷,你们”
白语怜见状,跪爬到温晴夏脚边,声泪俱下。
“小姐,求您不要把他们任何一个人从我身边夺走!为此我愿辞去保姆的位置!”
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只让温晴夏觉得可笑。
“你以为你辞职能对我构成什么威胁?温家根本不缺一个保姆!”
三人脸色大变,急忙将白语怜挡在身后。
“你怎么这么咄咄逼人!语怜究竟哪里得罪你!”
“语怜,保姆位置是你自己努力应聘得来的,凭什么她说辞退就辞退!”
“就算真要辞退,也要让她付你赔偿金!”
温晴夏嘴角扯出讽笑:“好啊,我可以支付赔偿金。那白语怜在温家打碎的古董花瓶、茶具,也该赔付。”
白语怜脸色骤然苍白,没来得及阻止,陆祁言就开口:“你报个数!”
温晴夏伸出两根手指:“两个亿。”
沈之时轻蔑一笑:“不就是两个亿,我来付。”
他掏出卡,佣人立刻递上刷卡机。
随着滴滴两声,机器发出冰冷的提示:“您的账户已冻结。”
沈之时顿时僵在原地。
这无疑提醒着三人,他们被家族限制的事实。
裴景允扬起下巴:“报价是你一面之词,我们怎么知道是不是事实?”
温晴夏冷笑着挥手,管家立刻将详细的赔偿清单递到三人面前。
“这是账单。如果当初不是你们逼我把她留下,根本不会有这么多损失。”
铁证如山,他们再无法反驳,面面相觑。
白语怜攥紧手心,声音满是哽咽:“我会还您的!我可以打五份工,一定还清这笔债!”
裴景允、沈之时、陆祁言满眼心疼。
“你不应该这么辛苦,语怜,你就该做小公主。”
“夏夏,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看在我们面子上,免掉这笔钱怎么样?”
温晴夏眼神冷淡:“不可能。”
裴景允抿紧唇:“我们从前送你的礼物,加起来总该够这笔钱!”
“你十八岁时,我送你的极品翡翠首饰可值一千万!”
话一出,其余两人也纷纷陷入回忆。
“我送的高跟鞋和礼裙价值五百万!”
“我送的那幅稀世画作也有三千万!”
温晴夏气极反笑,没想到他们竟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好!你们现在就滚出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