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苏薇薇的训练强度达到了疯狂的地步。
她像是和自己较劲一样,在45度的高温下连续加练了五个小时。
站军姿、踢正步、打军体拳,甚至还额外跑了二十公里。
教官劝她休息,她不听;
同学拉她喝水,她推开;
连辅导员亲自来阻止,她都像没听见一样,只是机械地重复着训练动作,眼神空洞又偏执。
没人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极端,只有我清楚,她是想通过超负荷训练彻底摧毁我。
可她不知道,从她撕毁承诺的那一刻起,所有的痛苦都已经反噬到她自己身上。
我坐在树荫下,平静地看着这一切。
她每多跑一圈,就会感受到加倍的肌肉酸痛;
每多站一分钟军姿,就会体验到头晕目眩的眩晕;
她越是想靠训练压垮我,自己就越是痛苦。
傍晚时分,意外发生了。
苏薇薇在踢正步时突然双腿一软,重重地摔倒在滚烫的操场上。同学慌忙上前扶她,却发现她已经失去了意识,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干裂出血。
救护车呼啸着将她送往医院,可最终还是没能抢救回来。
医生的诊断是:过度运动导致多器官衰竭,心脏骤停。
消息传开后,校园里议论纷纷。
有人说她是为了洗清处分证明自己,有人说她是被“优秀标兵”的荣誉冲昏了头脑,还有人猜测她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只有我知道真相。
我回到宿舍,将那个装着头发的陶罐埋进了学校的花坛里。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身上,暖洋洋的,没有一丝疼痛。
这一次,我终于真正摆脱了苏薇薇的阴影。
上一世的债,这一世她已经用生命偿还。
从今往后,我再也不用活在她的阴影下,再也不用担心突然袭来的疲惫和痛苦。
至于苏薇薇的死,或许会成为校园里的一桩迷案,但这已经与我无关了。
我终于可以像个普通女孩一样,开始属于自己的大学生活。
那些痛苦的过往,就让它随着夏日的风,彻底消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