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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清沛挣扎着抬头，声音嘶哑。
“只是被妖丹侵蚀，才会变成这副模样！求您救救她！”
掌门缓缓摇头，语气不容置疑：
“妖气侵体，神魂俱污，她早已不是你的师妹，而是一只彻头彻尾的妖物。”
“不！”
裘清沛目眦欲裂。
“她还有意识，她还认得我！只要找到办法剥离妖丹，她一定能恢复！”
掌门冷哼一声，袖袍一拂：“冥顽不灵！”
他目光锐利地盯住裘清沛。
“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本有望继承我的衣钵，可如今却为了一只妖物，自毁前程！”
裘清沛浑身一震，眼中闪过挣扎。
掌门见状，语气稍缓，却更显冷酷：
“若你还想回头，便亲手杀了她，以证道心。”
大殿内瞬间死寂。
赵檀儿猛地抬头，赤红的瞳孔紧缩，不可置信地看向裘清沛。
“师兄？”
她的声音颤抖，带着最后一丝希冀。
裘清沛双拳紧握，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他的目光在掌门和赵檀儿之间游移，最终，缓缓闭上了眼。
“好。”
他哑声应下，伸手接过了身旁弟子递来的长剑。
赵檀儿的瞳孔骤然放大，随即疯狂挣扎起来：
“不！你不能这么做！”
裘清沛握紧剑柄，一步步走向她，眼中再无温度。
“对不起，但为了我的前程，你必须死。”
他低声道。
剑光森冷，映出赵檀儿绝望的脸。
就在剑锋即将落下的一刻。
殿外突然狂风大作，一道幽冷的女声如鬼魅般响起：
“真是精彩啊。”
众人骇然回头，只见殿门处，一道雪白的身影缓步踏入。
而我的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狐族大军。
掌门脸色骤变，手中拂尘一抖，厉声喝道：
“妖孽！你竟敢擅闯我师门重地？！”
我轻笑一声，指尖抚过袖口沾染的夜露，语气平静得近乎温柔：
“今日我来，不为杀人。”
眸光一转，直直落在裘清沛身上。
“只是来取回我狐族的东西。”
殿内一片哗然，弟子们面面相觑，而掌门的眉头皱得更紧：
“胡言乱语！我门下弟子怎会拿你妖族之物？”
我歪了歪头，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哦？那不如问问你的好徒弟，他拿了我什么？”
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射向裘清沛。
他脸色惨白，额角渗出冷汗，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说啊！你到底拿了什么？！”
掌门怒拍桌案。
裘清沛双膝一软，扑通跪地：“师父，我。”
“他拿了我的内丹，还拿了我九条尾巴。”
我轻声打断。
“哦，对了。”
我抬手点了点蜷缩在一旁的赵檀儿。
“现在那颗内丹，正在这位师妹的肚子里呢。”
满堂死寂。
掌门的脸瞬间铁青，猛地看向赵檀儿。
她此刻正捂着腹部，妖纹狰狞，哪还有半分人样？
“孽障！你竟残害妖族，剜丹断尾？！”
掌门暴怒。
裘清沛浑身发抖，伏地不敢抬头：
“师父恕罪！弟子只是想救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