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色渐明，这一室春色才堪堪停下。
我在浴室洗澡，门外传来他的声音。
「你怎么不问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
水声和浴室的回声让我的声音变得缥缈：「表白这种事情不应该当事人自己说吗，哪有问出来？」
「好吧，我自己说。」
「很早很早，那时候我们还经常在一起玩。」
「顾言的占有欲从那时开始就很强，只要你和我多聊几句，他就要生气，还要你去哄他。」
「我发现我很嫉妒，嫉妒他能离你那么近，嫉妒他能光明正大地和你发脾气。」
「而我小心翼翼地靠近，可能还得不到你的回应。」
「后来才知道，那种心头酸涩和充实交织的感觉，叫作喜欢。」
「你们订婚订得太早了，在我还在想办法吸引你的关注时，你们就已经成为未婚夫妻了。」
「那时候还以为自己肯定没机会了，直到你去美国，他在圈子里到处宣扬自己的深情，但怀里的姑娘也从来没断过。」
「我想，他这样的都能商业联姻，我又差什么？我比他更有能力，更有价值，如果只看性价比的话，我绝对比他更物超所值。」
「那唯一需要确认的，只是你在情感上会选择我而已。」
「我一次次地国内国外两边跑，哪怕为了一袋火锅底料也会亲自跑一趟，一方面是真的想见你，还有更理智的理由，就是想让你相信，我绝对比顾言更值得。」
「为了走到你身边我绕了好大一圈，所以筱筱在我失去利用价值之前，不要离开我。」
我从浴室出来。
裹着温热的水汽，从身后抱住他。
他转头，与我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