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凑在鼻尖闻了一下。
「哦，原来你喜欢薄荷味道的。」
「说不上喜欢，只是有些场合需要一支香烟才能融入，薄荷味比较好接受。」
她借我的手，点燃香烟。
一阵烟雾升腾而起，模糊了她的脸。
「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别怪我。」
我细细地抚摸她的头发，将碎发掖到耳后，真心地回答：
「我没怪你。你还不到18岁，这不该怪你。」
「哦，我才18岁。」像是连她自己也才恍然大悟般。
她笑笑，「其实我18岁了，你去顾家的那天，是我的18岁生日。」
短暂的沉默后她再次开口：
「我来找你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别怪我，我也只是为了生活。」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去过学校了。」
「谁让我那爹刚好死在我16岁这年，早一点，晚一点，都好啊。」
在她起身离开时，我反握住她的手。
「你帮我个忙吧，成功了，我送你回学校。」
她将烟头熄灭在花盆里，戏谑道：「把他还给你？」
我摇摇头，「不，让他和我退婚，最好就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