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哗然，谁也没想到我会说出这句话。
但这时，已经没有人敢反驳了。
“你的教授之位，一开始就是我的。不然你以为业界那个研究新星去哪了？不过是结婚，被掩埋在婚姻里罢了。”
蒋佑明喃喃道：“不可能就算我占了你的位置，衷所长为什么不再安排一个位置给你！”
我笑出了眼泪：“因为曾经有人说，想要一个温馨的家。”
可说这句话的人，在我筑建温馨的家时，在外面和别人的女人甜蜜共度数年。
我抹干净眼泪：“蒋佑明，你对研究所的贡献，只是回报而已。如果不是这些年研究所对你的栽培，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我居高临下看他：“我会把离婚协议书寄给你，记得签。”
骄傲如他，被我当众揭露走后门，此时彻底瘫软在地了。
晶晶的伤要尽快得到治疗，在我跨步上车前，蒋佑明追过来大喊：“诗润原谅我！我错了！”
“原谅你，就能抹去晶晶和我受的伤？”
说罢，我动作不停上了车，不管研究所里传来韩小莹撕心裂肺哭喊。
但我没想到自尊心受挫的蒋佑明居然会追来医院，还带上一排沾血的牙齿。
晶晶的牙已经换了一波，韩小莹暴力拔牙时伤到她的牙床，得养一个月才能进行后续治疗。
我牵着女儿从诊室出来，蒋佑明侯在门口，朝女儿摊开掌心。
“那个坏阿姨的牙，爸爸都给她拔下来了，送给晶晶赔罪好不好？”
经历过噩梦一般拔牙历程的女儿立马被吓哭，她躲在我身后，紧紧拉着我。
我皱起眉：“蒋佑明你是有病吗？”
他却癫狂地抓住我的胳膊，问：
“诗润，晶晶怎么跟我一点都不亲？她见到我怎么都不叫爸爸？”
我不动声色退后几步，语气毫无波澜：
“从她出生起，你陪她的次数超过十次吗？你知道她的生日吗？知道她爱吃什么、对什么过敏吗？”
“你的手机里，多的是你的助理韩小莹的照片吧？没有参与过女儿的成长，你也算父亲？”
女儿躲在我身后看蒋佑明，他沉默了。
“可是我已经惩罚了韩小莹，你为什么不能原谅我？”
我毫不留情拆穿他：“不要装疯卖傻，从你做错事开始，你就要做好承受一切后果的准备。”
“诗润，只要我们不离婚，你要我在做什么都可以！我半生心血都在研究所了，你们不能赶我走！”
父亲留了保镖陪同我和女儿，所以蒋佑明只敢发发疯，大喊引来医院其他人的关注。
可我已经不在乎了，只是淡定看他嘶吼。
在他发疯期间，满嘴是血的韩小莹也出现在医院，神奇的是，被拔了半口牙的她居然还站在蒋佑明那边。
她恨恨盯着我，在蒋佑明耳边轻语几句。
很快，蒋佑明脸上悲伤的表情消失地一干二净。
他嗤笑：
“衷诗润！别忘了，我可是签了终身合同的！辞退我，天价违约金就成我的了！你以为没了你，我就不行了吗？别的研究所照样收我！”
这回轮到我笑了：
“你倒是提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