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脸色变了,“她现在在哪?我这就去缴医药费!孩子的安危要紧!”
他刚准备去缴费,母亲却抬手拦住他。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不用了,沈总,我们这间‘小小医院’,受不起您的钱。”
爸爸愣住,还没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走廊尽头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位头发花白,气质威严的老妇人披着白大褂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位主任医师。
这老妇人径直走到母亲面前,握住她的手,语气温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女儿,你放心,晓晓的病情已经稳定了。”
“我们全院最好的专家都在病房里盯着呢,绝不会让她留下任何后遗症。”
母亲紧绷的肩膀终于微微放松,低声道:“谢谢你,妈。”
白飘飘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尖声道,“妈?!她她是院长耶!这医院是你们家的?!”
我的外婆这才缓缓转头看向白飘飘,眼神冷得像在看一只蝼蚁,“怎么,我女儿没告诉过你,苏氏医疗是我们家的产业?”
爸爸整个人也瞬间愣住。
大学毕业后,苏雯就一直陪他创业,任劳任怨地陪他吃泡面住地下室,完全看不出是个大小姐啊!
外婆看向母亲,语气坚定,“女儿,律师已经在等着了。”
母亲微微一笑,目光扫过面如死灰的沈江和惊慌失措的白飘飘,轻声道,“好,我们走。”
我缓缓睁开眼睛,鼻子里闻到了消毒水的气味,耳边传来监护仪平稳的“嘀嘀”声。
我这是在医院?
视线逐渐清晰,我这才发现,病房里站满了人。
爸爸,妈妈,外婆还有白飘飘和琳琳。
白飘飘一看到我醒来,立刻装出一副欣喜的样子,假惺惺地凑过来,“晓晓啊,你终于醒了!吓死阿姨了!”
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语气里带着刻意的担忧,“你怎么能偷偷吃五仁月饼呢?明明知道自己会过敏的呀!”
现在我喉咙火辣辣地疼,嘴里也干得厉害,根本说不出话。
但妈妈已经先一步出声道,“晓晓绝不可能偷吃月饼!她从来没偷吃过任何东西!”
琳琳一听,立刻红了眼眶,拽着爸爸的袖子抽抽搭搭,“沈叔叔,其实是晓晓逼我的她威胁我,如果我不把月饼给她,她就要打我”
爸爸眉头紧锁,低头看向我,“晓晓,真是这样?”
我张了张嘴,可还没来得及做什么,琳琳就抢先抹着眼泪哭起来,“没关系的,晓晓都已经过敏了,就别再追究了!”
她可怜巴巴地看着我,“虽然晓晓威胁我,但她自己也吃到苦头了呀!就饶过她这一回吧!”
看着她颠倒黑白的无耻模样,我气得浑身发抖,不顾病情强行撑起身体,以至于差点扯断输氧管。
“你——!”
我手指颤抖地指着琳琳,差点被这恶魔气哭,“你这——”
可我的嗓子已经没办法说出更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