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攥着拳头,“我不会做。”
白文光皱着眉头,“小兰,乖一点,今天晚上有场拍卖会,有师父师母生前最想要的明朝画卷。”
我的心重重的沉了一下,难以置信的目光瞪着白文光。
“你是在威胁我?”
爸妈都是家族继承人,只是一个喜欢研究历史,一个喜欢古画。
这个明朝画卷对他们而言有着无比重要的意义,我一直在四处打探消息。
可我万万没想到,白文光竟然会用这个要挟我给小三做吃的!
“小兰怎么说话呢?这怎么是要挟,明明是请求。”
白文光厚颜无耻的靠近我。
我后退半步,胸腔内涌动着的怒火一压再压。
最后我从白文光那张贪得无厌的脸上移开目光,无声走进厨房。
甜汤圆,是我最爱吃的东西。
在我十五岁刚到白家时,为了让我能打开心房,白文光请了最传统的手艺人师傅,学的认真,受了伤也不管。
曾经最柔软的记忆,如今变得破烂不堪。
汤圆做完,我端着一整锅出来。
可纪悠然一动不动,好似在等我盛好送到她手上。
我死咬着下唇,不甘屈辱几乎要吞噬理智。
转身准备离开,纪悠然的话却在身后响起。
“姐姐不吃吗?不会是在里面下了什么吧?”
我脚步仿佛被粘在原地动弹不得,白文光没说话,但看向我的视线带着怀疑。
深吸一口气,我给自己盛了一碗,刚要一口气喝完,却见一只手拦在眼前。
“姐姐,我和你开玩笑哒,哥哥说你很善良的,我相信你。”
她从我手里接过碗,结果一个没拿稳,整碗滚烫的汤圆尽数倒在我的身上。
灼烧感逼的我步步后退,可衣袖下的手臂,还是撩起片片红潮。
不等我质问,白文光的暴怒声先传来。
“慕兰!你故意的吧!”
我扶着自己疼到钻心的手臂,眼睁睁看着白文光小心翼翼捏着纪悠然微红指尖。
“亏得我以为,你好不容易长大了,能收一收性子,结果你还是这么无理取闹!”
“你搬出去,等孩子生下来再回来。”
又是搬出去。
在知道我对家有极大依赖感以后,白文光经常以此来拿捏我,逼我让步。
可那是在我想要这个家的前提下。
现在这个家里充满了恶臭的味道,我巴不得离开!
“我有没有推她,看看就清楚了。”
担心我对纪悠然不利,白文光在家里各个角落安装了监控。
我去书房调出视频,纪悠然却直喊头疼。
“哥哥,宝宝吓坏了,在闹我呢,你哄我睡觉吧。”
就这样,已经在播放的监控画面,白文光理都没理,直接将纪悠然打横抱起。
“这种事,最好不要再发生第二次,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我自顾自的前往医院进行伤口处理和包扎。
整个手臂撩起了密密麻麻的水泡,处理后裹着厚厚的绷带。
裹回家时,我的行李已经被打包好,在门口齐刷刷的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