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姜早怎么样,和我没关系了,季商。”
“什么都可以回头,但是我妈死了,你知道吗?她死了!”
“是你让她死的那么痛苦,最后一秒都没有一点体面!”
季商低下头:“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季商不肯走,就近找了个酒店住下来。
每天,他会捧着一束鲜花站在庄园门口,像最初谈恋爱那时候一样。
温然派人将这人暴揍了一顿,还在门口栓了几条疯狗。
可季商就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就是不肯离开。
“二哥,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换,”温然嗤笑了一声:“他也配?”
几天后,季家破产的消息传来,季商也被遣送回国。
日子逐渐步入正轨。
我进入二哥的公司,逐渐接手了公司的一些事务。
又一次作为代表前去收购时,我再次看见了季商。
曾经的天之骄子此刻落拓不堪,正和姜早扭打成一团。
看见我,他目光躲闪,有些讪讪:“怎么是你?”
“是谁都一样,”我沉声道:“我这次过来,是来谈收购的,季氏集团现在已经是空壳一具,你现在没有能力运营,不如趁早放手。”
像是触发了什么关键词。
季商上前紧紧抓住了我的肩膀:“放手!我不放手,不放!”
他双目充血,面目可怖,身边的保镖忙一把拉开了他。
“看来今天不是个好时机,我改天再过来。”
刚下楼,温然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没事?”
我失笑:“放心吧哥”
话音刚落,巨大的撞击声就传进耳朵,汽车的白色安全气囊弹开,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听见的是温然不住呼唤的声音。
醒来时。
我被人绑在一个仓库里。
周遭的一切都黑黢黢的,我适应了很久才适应了这样的环境。
我试探着摸索,却听见一声闷哼。
“阿也,你怎么样?”
我下意识后退:“季商!”
“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是我”
没等他开口,一声脆响,仓库的灯突然开了。
刺目的白骤然冲进眼睛,让人一阵目眩。
重新适应光亮后,姜早的身影映入瞳孔。
“是你。”
“是我,”姜早一步一步走过来,托起我的下巴:“怎么样,看着亲人死去,自己无能为力的滋味如何?”
我瞪大了眼睛,眼泪落了下来:“你当时是故意的!为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
“七年前的温哥华,有人拉了全城的电闸,就为了给某人一个盛大的烟火大会。”
“但是有人在缝隙里求生,指望着那点电救命。”
电光火石。
一切倏然明白了过来。
是的,当时有一户人家因为断电亲人离世,事后,季商还特地补偿了一千万赔偿金。
“你是当年那个”
“是我,”姜早笑了笑:“有钱真好啊,哪怕是血氧控制仪,也可以去调最新的,可我们当年,只是一点电,却成了奢望。”
“为了接近你们,我花了七年。”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报仇了。”
季商痛苦地嘶吼:“拉电闸的是我,你为什么不冲我来!”
“你这样做,跟我当年做的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