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做这种糊涂事
郑蕊从电梯里出来,心情极其沉重的往外走,远远地她就瞧见门口台阶上有个男人在打电话,走近一看,才发现打电话的男人就是时刻。
时刻表情愤怒,却不得不压抑着愤怒,用很谦卑的语气在跟电话那头的人说话:“请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解释一下,我做这些事情都是有苦衷的。”
也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时刻表情懊悔起来:“我跟她结婚还不行吗?飞行员是可以结婚的,这样,之前的负面影响就应该能消除。”
最终,时刻还是挂了电话,表情痛苦的蹲在地上,根本没有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
等他蹲在地上发泄心中怒火的时候,一回头才发现了郑蕊。
他收敛了痛苦的表情,站好,恢复了一如既往淡然坚毅的表情,他看了郑蕊一眼,发现对方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整个人非常颓丧:“你还好吧?”
时刻不知道对方听到了多少他和军区司令的对话,但看对方的样子,也比他强不到哪里去,甚至比他还狼狈,她应该不会笑话他吧?
他使劲攥着手机,还在思索自己刚刚想到的办法,爸爸,叔叔伯伯,甚至躺在病床上的爷爷,都是军区的领导,没准爸爸走动走动,他就能留下来。
他绝不能离开部队,他只会当兵,只会开飞机,只会执行上级交代的任务,别的什么也不会干,离开军队,他真不知道怎么养活自己。
他神情复杂,瞬间已经想好了很多办法。
虽然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句问候,郑蕊却感动的很,想想这么多日子以来,她天天费尽心思的讨好时初,可是时初看都不看她一眼,这让她非常痛苦,一度陷入自我怀疑之中。
不管韩英芬怎么安慰她,怎么哄她,依旧驱散不了她心中的挫败感。
唯有这个时刻,第一次相亲没见到时初,她等了整整一天,时初都没有出现。
她偷偷的去时初工作的地方去蹲守,终于见到了惊为天人的时氏集团总裁时初先生,她一见钟情,一眼就爱上了时初。
在韩英芬约谢桑宁见面那次,韩英芬为了刺激谢桑宁,叫来了大儿子时刻,那一次两人为了演戏,牵了手。
郑蕊第一次感受到温暖,虽然不是她心里一见钟情的那个男人,但拉她手的男人,长了一张跟时初一模一样的脸,她就把时刻当成了时初。
第二次,韩英芬也是为了刺激谢桑宁,让她跟时刻戴上了对戒。
她又把时刻当成了时初,戴上对戒的那一刻,她真以为自己嫁给了对方。
现在想来,自己仅有的一丝丝温暖和感动都是时刻给予的。
“我没事。”嘴里这样说,可是她的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时刻盯着郑蕊,不知道怎么跟她说自己心里的想法,他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荒唐,他怎么可以说出跟郑蕊假戏真做结婚的话呢?
他犹豫了半天也说不出口。
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是爸爸时国庆打过来的。
“爸爸。”他接了电话,心情一下子一落千丈,爸爸在出差,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一定是知道了这件事。
果然,时国庆劈头盖脸的质问:“怎么回事?你怎么做这种糊涂事,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份!”
他两次冒充时初去骗谢桑宁的事情,时国庆并不知情,都是韩英芬瞒着时国庆办的。
“爸,我妈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她说什么我们全家都得照办,要不然家里就鸡犬不宁。”他弱弱的解释。
时国庆很愤怒,说话声音很大,
都震耳朵:“那你也不能拿你的前途开玩笑。”
“事情已经这样了,爸爸,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时刻低声的祈求。
“我试试吧,不过这件事你别抱太大希望,这件事惊动了中央首长,别说我出面,就算是你爷爷出面,也不见得能留下你。你还是做好准备离开部队吧。爸爸还有点面子,给你在民航找份工作并不难,以后你就飞民航。”时国庆也没多大把握,他是从内部通报上看到的消息。
他知道消息的时候,上头的红头文件已经发下来了,想要扭转乾坤,几乎没有可能。
太可惜了,时刻是个非常优秀的飞行员。
“怎么样?你爸爸怎么说?”郑蕊非常关切的问。
时刻摇了摇头:“没什么希望,恐怕以后我只能飞民航了。”
一辆黑色的轿车在台阶下停下。
韩英芬从车子里下来,气急败坏的走过来:“他不肯撤回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