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恨
时初给身后的西装保镖使眼色,声线非常冷:“灌下去!”
他虽然没有亲眼看见谢桑宁被她们两个逼着喝酒,但也能想象谢桑宁一个弱女子被这么多人联手欺负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在他的地盘,他的女人被欺负了,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江晚晚跟米黛惶恐得很,江晚晚还想着谢肖娜跟时初的交情,就在下了药的酒灌进嘴里之前,求情:“时总,别,求求你了,别这样对我,我跟肖娜是好朋友,看在娜娜的份上,求您放过我吧?我愿意磕头给谢小姐赔罪,千万别让我喝这杯酒”
她眼泪都掉下来了,可是时初并没有半点动容,他淡淡质问江晚晚:“当时宁宁有没有跟你求情说好话?你是怎么说的?现在跟我求情?哼!”
他轻轻挥了挥手,已经按住江晚晚的人硬是一滴不洒地把酒全都给江晚晚和米黛灌下去了。
时初揽着谢桑宁离开,至于江晚晚跟米黛喝了酒会变成什么样,会遇到什么事情,他才不管,那都是这两个人咎由自取。
楼道里,时初关切打量谢桑宁,发现她衣服完好,身上也没伤痕,就放心了些,不过还是问她:“你没吃亏吧?”
谢桑宁摇头:“我没事,就他们几个战五渣,还不能把我怎么样。不过我跟司天北说好了,要在九楼开赌局。”
司天南在后面没有出来,堵着门口,面带杀意地盯着司天北。
其余的几个富豪公子跟千金见事情不对,就逃了,而且另外两个女孩子还不忘记带着江晚晚跟米黛。
司天南不管这些,他今天要清算一下跟司天北的个人恩怨。
司天北也认出了司天南,他又恢复了刚才的邪肆很狂妄,用指腹擦干净了嘴角的血迹,冷笑一声就狠厉地盯着司天南。
他唇角出现一抹讽刺的笑容,今天真是倒霉,碰上这么个晦气的东西!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居然还没死。”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忍不住嘲讽,“你怎么不躲在你妈身后了呢?窝囊废!没用的东西,我看你到现在也没什么长进,老子今天心情不好,就收拾收拾你出一顿气。”
司天南脸上的温润和儒雅片刻间不见了踪影,神情变得冷厉起来,一双锐利的眸子盯着对方,仿佛看到了当年司天北跟他那恶毒的妈一起把他们母子从司家赶出来的情形。
他清楚地记得,妈妈深爱爸爸,他们一家三口幸福无比,可他和妈妈不知道,爸爸早就背叛了妈妈,在外面跟别的女人生了孩子,并且把名下所有的财产都给了那个恶毒的女人。
最后那个恶毒的女人趁着妈妈病重,把他们母子赶了出来,他们身无分文,大半夜的淋雨回到外公家。
妈妈大病一场,差点死掉。
这还不算完,司天北的妈妈赶尽杀绝,外祖父也被气死了,他们的房子被那个恶毒的女人烧了,为了活命,他妈妈只能带着他出国。
国外生存艰难,妈妈没钱看病,没多久病重而亡。
司天南猛然出手,抬脚踹翻了司天北:“你不死,我怎么会死呢?”
“哗啦——”一声巨响,司天北重重落到茶几上,撞翻了无数的酒杯和酒瓶,玻璃碴弄得司天北浑身是伤,流了好多血,他疼得半天不能动弹,拧眉瞪着司天南,“你他妈的敢动手?”
司天南还觉得不解气,就算当年爸爸跟妈妈离婚,那也没什么,可是司天北的恶毒妈就怕司天南有朝一日回来分司家的财产,所以对他们母子赶尽杀绝。
如果不是司天北的妈妈这么恶毒,这么狠心,司天南的妈妈也不会死!
司天南追过去,照着司天北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司天北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他双手抱着头,声嘶力竭的大喊:“司天南,你敢这么对我,爸妈不会放过你的!”
司天南根本不理会他说了什么,把他打得只剩一口气的时候,提着他去了九楼。
谢桑宁瞧见司天南进来,上前关心地问他:“你没事吧?”
司天南瞧见谢桑宁神情温和了些:“我没事,今天我要亲自剁下这杂碎的手指头。”
司天北被扔在屋子中央,半天不能动弹,好久他才爬起来:“谢小姐,有种你别欺负人,今天我伤成这样,怎么跟你赌?有本事咱们改天再约?”
谢桑宁可不管那么多:“那可不行,改天我就没时间了,不过我可以等你缓一缓,等你恢复了,咱们再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