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快跑!
“还敢反抗?”丁云风被激怒了,单手掐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撕扯她的衣服,“我倒要看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衬衫的领口被撕开,露出锁骨上的月牙纹身。
丁云风的目光落在纹身,眼神越发变态,“这是你跟陆宴辞爱的印记?放心,等会儿我给你留个更‘深’的纪念。”
池念的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剧痛让她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她余光瞥见被绑在椅子上的苏漾,对方正拼命扭动手腕,绳子已经磨破了皮肉,渗出血迹。
窒息感顺着喉咙往上爬,池念眼前阵阵发黑,却死死盯着丁云风那张扭曲的脸。
衬衫被撕开的瞬间,她突然屈起膝盖,狠狠顶向丁云风的小腹。
男人痛呼一声,掐着她脖颈的手猛地松开。
池念趁机翻身滚下床,手肘重重磕在地面,疼得她倒抽冷气。
但她顾不上这些,踉跄着扑到苏漾身边,颤抖着手去解绑苏漾手腕上的麻绳。
“快”她的声音带着药物催生的沙哑,“这药有问题,我撑不了多久。”
苏漾看着池念泛着潮红的脸颊和颤抖的指尖,眼眶瞬间红了,“你别管我了,快走!”
“别说胡话”池念咬着牙拽动麻绳,绳结在她手下一点点松动,“你死了,谁去指证丁家?”
丁云风捂着小腹爬起来,额角青筋暴起,“两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他抄起桌上的熏香炉就往池念头上砸。
千钧一发之际,苏漾猛地挣脱未完全解开的绳子,扑过去撞在丁云风后腰上。
熏香炉擦着池念的耳边飞过。
“哐当”一声砸在墙角,香灰撒了一地。
“苏漾!”丁云风怒极反笑,反手一巴掌甩在她脸上,“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
苏漾被打得侧倒在地,嘴角渗出血丝,却死死抱住他的腿,“池念,快跑!从后窗走,那里的栏杆松了!”
池念看着苏漾被丁云风踹得蜷缩在地,心里像被针刺。
她抓起一旁的剪刀,猛地冲向丁云风。
男人正低头咒骂着踢打苏漾,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池念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将剪刀刺向他的侧腰。
“啊——!”凄厉的惨叫在房间里炸开。
丁云风捂着流血的伤口转身,眼里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我杀了你!”
他像头失控的野兽扑过来,池念侧身躲开,却被他带倒的椅子绊了一跤。
后背撞在桌角,疼得她眼前发黑。
药物的催情效果彻底爆发了,四肢软得像棉花,意识也开始模糊。
丁云风趁机扑上来,按住她的肩膀。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他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带着血腥味和酒气,“池念,你现在这副样子,真让人想”
他的话没说完,池念突然偏头,狠狠咬住他按在自己肩上的手。
牙齿嵌入皮肉的剧痛让丁云风惨叫着抽手,指骨上留下一圈带血的牙印。
“疯女人!”他彻底失去了耐心,抓起桌上的台灯就往池念头上砸。
就在这时,苏漾突然扑过来,用后背挡住了这一下。
台灯的金属底座重重砸在她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苏漾闷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却死死抱住丁云风的胳膊,“池念!走!”
池念看着她嘴角溢出的血沫,心脏像是被攥紧了。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了。
踉跄着爬起来,抓起地上的药箱,冲向苏漾说的那扇后窗。
窗户果然没锁死,栏杆锈得厉害,她用尽全力踹了两脚,栏杆应声而断。
外面是浓重的夜色,带着露水的湿气扑面而来,稍微压下去一点身上的燥热。
“我引开他们,你往东边跑!”苏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濒死的嘶哑。
池念回头,看到苏漾正死死抱着丁云风的腿,任由他拳打脚踢。
“快走!”苏漾猛地抬头,眼里闪着决绝的光,“账本在槐树洞里!”
这是池念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身后传来丁云风暴怒的吼声和苏漾压抑的痛呼,她咬紧牙关,纵身跳出窗户。
落地时脚踝崴了一下,钻心的疼。
但她不敢停,只能一瘸一拐的往东边跑。
丁家老宅的围墙外是片荒草地,露水打湿了她的裤脚,冰凉的触感却压不住身体里翻涌的热浪。
池念知道,那药的后劲比她想象的更烈。
她必须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找到安全的地方。
不知道跑了多久,眼前突然出现一道车灯。
强光刺得她睁不开眼,下意识的抬手遮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