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改变策略
池念看着他这幅样子,突然觉得有些愧疚。
好像自从搬来都城,她就变了。
她不想做被圈养的金丝雀,想要做自己,可却总是遭来危险和麻烦。
而陆宴辞,则是一直在给她收拾烂摊子。
“我以后去哪都告诉你。”她轻声说,指尖划过他的眉骨,“诊所我不开了,实验室我少去,霍风那边我让医护定时汇报,好不好?”
陆宴辞没应声,只是把她往怀里带了带,下巴搁在她发顶。
客厅里很静,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还有窗外晚风吹过树叶的轻响。
“池念。”陆宴辞突然开口,声音沉闷得有些压抑,“别再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了,好不好?”
池念环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胸口。
他衬衫上有淡淡的雪松味,是她熟悉的味道,此刻却让她鼻尖发酸。
“好。”她轻轻应着,“我以后每天都跟着你,跟你形影不离,你去哪儿我去哪儿,就连你工作的时候我都跟着。”
陆宴辞这才松了些力道,却还是没放手,只是低头吻了吻她的父母,“那现在,能不能专心陪我一会儿?别想霍风,别想诊所,就想我。”
池念抬起头,撞进他带着恳求的眼眸里,忍不住笑了。
她踮脚凑过去,在他唇角亲了一下,“想你。想你刚才打奶油溅了一脸,想你非要我喂才肯吃东西,想你”
陆宴辞扣住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甜腻的芒果慕斯味还残留在唇齿间,混着他身上的雪松香,成了此刻最安稳的味道。
手机在茶几上震动起来时,池念正靠在陆宴辞怀里看电影。
屏幕上跳动着“李警官”三个字。
是那天发生车祸后,经手这个案子的警察。
池念心里莫名一紧,迅速接起电话。
“池小姐,打扰了。”李警官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凝重,“那天撞人的那名司机,今天早上在看守所里自杀了。”
池念猛地坐直身体,陆宴辞立刻握住她的手。
“自杀?”她重复着这两个字,后背泛起一阵寒意,“怎么会?”
“初步判断是用磨尖的牙刷柄割了腕,监控拍到他半夜独自一人的时候动手的。”李警官顿了顿,“在这之前他一直咬定自己是酒驾失控,审讯时情绪很稳定,完全没表现出轻生的迹象。”
挂了电话,客厅里的暖光仿佛都冷了几分。
池念看着陆宴辞,嘴唇动了动,“你觉得”
“丁家做的。”陆宴辞打断她,语气笃定得没有一丝犹豫,“杀人灭口,再简单不过的手段。”
他捏了捏她的手,指腹的温度却暖不了她心里的寒意,“司机醉驾的口供太单薄,一旦我们找到他和丁家联系的证据,丁以柔姐弟就会被牵扯进来。现在人死了,线索也就断了。”
池念低头看着交握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们就这么肆无忌惮?看守所里都敢动手脚。”
“在都城,丁家的势力远比我们想象的更深。”陆宴辞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庭院里被风吹得摇晃的树枝,“他们算准了我们没有直接证据,才敢这么明目张胆。”
池念跟着站起来,走到他身边,“那我们就任由他们这样下去?等他们下次再动手,可能就不是伤霍风,而是”
“不会有下次了。”陆宴辞转身,目光锐利,“他们想躲在暗处动手,我们就把他们逼到明处来。”
池念迎上他的视线,从他眼底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决心,“你想怎么做?”
“主动出击。”陆宴辞的指尖在窗台上轻轻敲击着,“下个月有场慈善晚宴,主办方是丁家的世交,丁以柔和丁云风大概率会出席,我们去参加。”
池念有些意外,“去晚宴?那不是正好给他们机会”
“就是要给他们机会。”陆宴辞打断她,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他们越是想在暗处搞小动作,我们就越要站在明处。只要他们敢动手,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到时候,我们只需要等着收网。”
接下来的几天,沉园都笼罩在一种紧绷的氛围里。
陆宴辞调来了最信任的安保团队,将沉园的监控系统升级到最高级别,
连照顾霍风的护工都换成了退役的特种兵。
他们不仅懂急救,更擅长反侦察。
而另一边,丁以柔和丁云风的计划也因为霍风被陆宴辞和池念从医院接走和搁置。
丁云风的产业之前受到陆宴辞重创,亏损巨大。
他暂时报不了仇,只能在暗地里使绊子。
林妙突然开始频繁和江与偶遇,有时是在上流圈子的聚会上,有时是在江与的娱乐场所里。
总之每一次相遇,林妙都会给江与留下极度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