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池念要当陆太太了
池思恒一个人在角落喝着酒,突然一只手便横空夺走了他的酒杯。
池芸冷眼望着他,“池思恒,你就甘心做池念的一条狗?”
“堂堂两大世家联姻的继承人,竟被个乡野丫头踩在头上”
池思恒一把夺回酒杯,“我的事,不劳姑姑费心。”
“我可是你亲姑姑!”池芸保养得当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
池思恒凝视着杯中晃动的液体,并不看她。
这些年听过的刻薄话语在耳边回响。
直到站在池念身后,他才看清这些所谓的亲人的真面目。
“我不会再听信你的挑拨。”
“挑拨?”池芸红唇勾起讥诮的弧度,“等着看吧,池念的好日子长不了。”
她正要转身,瞥见舒眉朝这边而来,瞬间换上笑脸,“嫂子。”
舒眉点头应了一声,走到池思恒跟前,抬手抚上他紧绷的脸颊,“儿子,在公司受委屈了吧?”
池思恒偏头避开那只手,喉结滚动。
“嗯。”简短的字眼里满是压抑的烦躁。
不远处,池念慵懒的晃着香槟杯,将这场闹剧尽收眼底。
水晶吊灯的光晕在她眸中流转,映出几分玩味。
舒眉很快注意到她的存在,拽着儿子上前,“念念,没想到你会赏光。”
她扬手招来侍者,“还以为你要忙着处理公司那些风波呢。”
池念唇角噙着得体的微笑,“池夫人还有闲心关心我?舒家的烂摊子都料理干净了?”
她忽然轻拍额头,眼底闪过狡黠,“瞧我这记性,听说池家最近资金链吃紧,您该不会是又回娘家求援了吧?”
舒眉脸上血色尽褪。
她万万没想到,池念竟敢在众目睽睽下揭这块伤疤。
她引以为傲的婚姻,如今只剩个金玉其外的空壳。
“与你无关。”舒眉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想到被逼出国避祸的女儿,她眼底翻涌着恨意。
但此刻宾客云集,她只能强忍怒火离开。
池念轻嗤一声,漫不经心的抿了口香槟。
她本不屑与舒眉纠缠,但也绝不会任人拿捏。
“她跟你说什么了?”陆宴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身侧,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
两人身影在灯光下交叠,宛如亲密相拥。
宴会厅另一端,贺鸣手中的酒杯映出他阴鸷的目光。
那对璧人的身影在他瞳孔中燃烧,几乎要将玻璃灼穿。
“看来池念要当陆太太了。”贺莹晃着酒杯,笑容甜美如刀,“有些人机关算尽,到头来”
“总比某些人当跟屁虫强。”贺鸣反唇相讥,目光却黏在池念精致的侧颜上。
叶箐威严的声音适时插入,“自家人别让人看笑话。”
随着灯光渐暗,一束追光落在舞池中央。
陆宴辞执起池念的手,在她手背落下一吻,“能不能邀请池总共舞一曲?”
得到同意后,他揽住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滑入舞池。
池念的裙摆绽开,随着他的引领而优美旋转。
“没想到陆总舞技这么好?”池念仰头,眼眸含笑。
陆宴辞低笑,带着她完成一个漂亮的回旋,“我的惊喜还多着呢。”
贺莹站在阴影里,指甲陷入掌心。
她曾亲眼见证陆宴辞在董事会上杀伐决断的模样,那种上位者的气场令她着迷。
此刻看着舞池中光彩夺目的池念
那身当季高定礼服,颈间璀璨的珠宝,还有陆宴辞落在她腰间的手。
嫉妒的毒蛇啃噬着她的心脏。
“真是郎才女貌。”
周围宾客的赞叹声不断刺激着她的耳膜。
当她瞥见陆宴辞遗落在座位上的手机亮起时,立刻快步上前。
“爷,老爷子让您立刻回老宅。”霍风急促的声音从听筒传出。
贺莹眼中精光一闪,捧着手机走向舞池,“陆总,您的手机刚落下了,家里有急事找。”
池念见状,勾唇笑了笑没说话,
她从容退场,回到座位时唇角仍挂着浅笑。
陆宴辞追上来,俯身在她耳边低语,“爷爷要问芳草八号的事,我去去就回。
池念正犹豫着要不要和陆宴辞同回老宅。
宴会厅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雀跃的喧哗声。
“念念宝贝!”沈相思挽着江与的手臂,身着一袭精致礼服翩然而至。
她眼眸晶亮,一眼便锁定了池念,提着裙摆小跑过来。
“晚宴后我来接你。”陆宴辞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又朝江与颔首示意,随后大步流星的离开了舒家别墅。
沈相思亲昵的蹭了蹭池念的肩膀,先是抱怨了几句,随即担忧的问道:“那些新闻,没影响到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