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
见池念浑身戒备,他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无力感。
“我比陆宴辞要好,你为什么这么抗拒我?”
“我已经和他订婚了。”
池念有种对牛弹琴的无力感,懒得再跟他多说。
她直接吩咐贺鸣的司机送自己回南湖别院。
司机看了眼贺鸣,见他点头示意,才发动车子。
司机把车开得很慢,显然是得了贺鸣的指示,故意给两人留出相处空间。
“是不是只要你和陆宴辞解除婚约,你才会考虑我?”贺鸣步步紧逼。
池念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郑重的看向贺鸣,“就算我和陆宴辞解除婚约,我也不会考虑你。”
她直截了当的表明态度,生怕贺鸣听不懂,还特的又强调了一遍。
贺鸣喉咙里溢出一丝酸涩,苦笑了一声。
池念隐隐感觉母亲的事与贺家背后之人有关。
如此一来,她与贺家注定势不两立,又怎会对贺鸣产生感情?
一路无话,车子缓缓行驶到南湖别院。
池念在路上就给陆宴辞发了消息,下车便看到一抹颀长的身影等在大门口。
她身上的压迫感瞬间消散,下车后脚步轻快的跑向陆宴辞。
陆宴辞瞥了一眼车内的贺鸣,长臂一伸,将池念拉进怀里,“等你好久。”
池念反扣住陆宴辞的胳膊,拉着他走进别院。
贺鸣也下了车,目光如炬的盯着两人相互依偎的背影。
他只觉得胸口像是堵了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见池念一脸疲惫,陆宴辞拉着她走进浴室,亲自给她放了水,让她先泡个澡。
池念散开头发,脱下衣服,将身体没入水里。
过了许久,她才裹上睡衣走出来。
看到陆宴辞正在摆弄果盘,便走过去坐到他身旁,张开嘴巴。
陆宴辞笑着把去蒂的草莓放到她嘴里,提醒道:“你脸上的护肤霜没抹开。”
池念眉头一皱,拿过镜子一照,果然跟个小花猫似的。
陆宴辞笑了笑,修长的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摩挲,帮她把护肤品抹匀后,凑近闻了闻,“真香。”
池念这才在沙发上舒服的躺下来,说起贺鸣纠缠她的事。
陆宴辞听后,脸上顿时浮现出怒意。
池念挑了挑眉,“陆总你放心,我不会被他的小把戏勾引到,现在还不是和他闹僵的时候。”
鸢鸢每个月都要去贺家两次,她还打算再会会李秋钰。
陆宴辞周身笼罩着低气压。
他们都明白,对贺家必须徐徐图之,绝不能轻易撕破脸皮。
两家公司要是直接展开商战,其他公司很可能会趁机而入,最终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池念认真分析着局势,握了握陆宴辞的手安抚他。
“再过两天就是鸢鸢去贺家治病的日子,你陪我们一起去?”
陆宴辞点点头。
他确实也想去见见那位所谓的国医圣手。
与此同时,陆宅。
陆薇一身石油,灰溜溜的从车上下来,垂头丧气的走进客厅。
见陆振远和林雅芝正坐在沙发上闲谈,她哭丧着脸踉跄走近。
“爸,妈,宴辞哥哥被池念挑唆,要断了咱们家的资金链。”
陆振远与林雅芝对视一眼,脸色骤变,“什么?我可是陆家嫡系,这小畜生怎么敢!”
他猛地起身,一把拽过满身油污的陆薇,“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陆薇添油加醋的复述商场的遭遇,然后忍不住哭了起来。
林雅芝心疼的望着女儿,急声吩咐,“快带小姐去沐浴。”
佣人立刻围上来,搀扶着陆薇上楼,为她清洗满身油污。
客厅里,陆振远目光不自觉的飘向二楼方向。
“还好老爷子老太太出门了。”林雅芝彻底卸下贤淑伪装,冷笑一声,“我早说过池念城府深颇深,果然!”
她突然转身抓住丈夫的手臂,有些慌乱道:“没了那笔钱,我们怎么维持体面?那些贵妇本就因我们与陆宴辞不和而轻慢我,若再断了财路”
她声音陡然尖利,“不行!绝不能让他这么做!”
陆振远何尝不明白其中利害,他摸出手机又颓然放下。
这笔钱本就是陆宴辞额外拨给大房的,若主动讨要,岂不坐实了他们仰人鼻息?
可金钱当前
他在客厅焦躁的来回踱步,额角青筋暴起。
林雅芝见状直接拨通电话,“宴辞,听说你要要断大房的资金?”
电话那头传来陆宴辞冰冷的声音,“这笔钱本就是额外拨付,既然陆薇看不惯我为池念花钱,那就彻底分清楚。”
话音落下,通话就被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