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真是命硬!
救护车上。
陆宴辞握着池念的手,力道大得恨不能把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医生为池念清理额头的伤口时,他的眼神阴沉得可怕,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是谁?”他嗓音沙哑,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池念轻轻摇头,回忆着跌落前的细节。
“是个女人指甲很长”
她顿了顿,“推我的时候,我闻到了玫瑰味的香水。”
她脑海里闪过几个可能的嫌疑人。
贺家?陆家?还是
陆宴辞的指腹轻轻抚过她掌心的伤痕,眼底翻涌着骇人的戾气,“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医院。
池思恒站在病床前,眼眶通红,突然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对不起,姐,是我没保护好你”他声音哽咽。
“不怪你。”池念靠在枕头上,语气平静,但苍白的脸色暴露了她的虚弱。
陆宴辞沉默的搅动着碗里的粥,周身散发的低气压让池思恒几乎不敢抬头,肩膀不自觉的发抖。
池念轻轻戳了戳陆宴辞紧绷的手臂,“看你把他吓的。”
陆宴辞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她额头上的伤处。
“明天贺莹的生日宴,“池念突然开口,声音轻柔却坚定,“我要去。”
叶箐为了给贺莹长脸,肯定会邀请社会名流参加宴会,说不定会有意外惊喜。
他陆宴辞抬眸看她,幽深的眼眸中暗潮涌动。
“你给我准备礼服了吗?”池念微微侧头看向陆宴辞,语气里带着一丝期待。
陆宴辞幽怨的点了点头。
他阻止不了她想要参加宴会的心情,只能在她得到医生许可后,立刻给霍风打了电话,让他送礼服过来。
霍风火急火燎的带着两身高定礼服赶到医院,见池念正躺在病床上打点滴,连忙询问情况。
“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伤了。”池念轻描淡写的回答,目光却落在霍风带来的两个精致礼盒上。
“我觉得这两套都很适合你。”陆宴辞示意霍风把盒子打开。
一套是宝蓝色的连衣裙,高贵典雅。
另一套则是藕粉色纱裙,清新温柔。
池念最终选择了藕粉色裙装。
第二天下午。
池念换上衣服,简单化了个淡妆,随后从陆宴辞手中接过首饰,对着镜子准备戴上耳钉。
陆宴辞却主动接过她手中的耳饰,坐在床边,用酒精棉片仔细给她耳朵消毒,动作温柔而细致。
池念唇角微扬,享受着他的照顾,调侃道:“我很有幸享受到陆总的优待。”
陆宴辞替她戴上耳钉后,一把将人揽入怀中,紧紧抱住。
他后怕极了。
如果他再晚一步,池念会怎么样?
池念能感受到他的不安,主动搂住他的脖子,轻声安慰:“没事的,医生说我没大碍。”
陆宴辞无奈,只能陪她一起前往贺家的宴会。
贺家庄园。
室外宴会厅舞台上,一架钢琴静静摆放着。
宾客们陆续入座,见陆宴辞和池念一同出现,纷纷起身打招呼。
两人在标有自己名字的座位上落座。
没过多久,主持人致辞完毕,贺莹提起白色礼裙的宽大裙摆,款款走上舞台。
“谢谢大家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她脸上挂着端庄的微笑,微微鞠躬,“接下来由我为大家带来开场表演,希望大家喜欢。”
她优雅大方的姿态引得宾客们纷纷鼓掌。
这时,沈相思姗姗来迟,急匆匆的跑到池念旁边的座位坐下。
她猛灌了两口水,余光忽然瞥见池念额头上的伤口,立刻紧张的抓住她的手,“你额头怎么回事?”
池念安抚地拍拍她,“没事,磕了一下。”
她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示意沈相思看向舞台。
灯光骤然亮起,全部聚焦在贺莹身上。
她深吸一口气,手指落在琴键上,悦耳的旋律瞬间倾泻而出。
不远处的陆薇死死盯着池念,见她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宴会上,气得几乎要掰断手中的叉子。
她居然没事?
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竟然没毁容?
大火也没能把她烧死?
这个女人真是命硬!
贺莹的演奏技巧极为娴熟,琴声时而低沉,时而激昂,让宾客们沉浸其中。
池念半眯着眼睛,看似专注的听着音乐,实则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四周。
她注意到叶箐满脸骄傲的看着台上的贺莹,而贺鸣则懒散的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手机。
“莹莹的钢琴水平真是厉害!”
“听说她早就考过了钢琴十级,不愧是贺家精心培养的女儿。”
周围的赞叹声不绝于耳。